現在他終于相信了,因為這個時候他不光是覺得別扭,甚至從馮天雷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上,和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種令他惡心的嫵媚!
鄭藍藍趕緊岔開了話題,拿起托盤上馮天雷帶來的茅臺酒。
“呵,馮老板,今天你帶來的這瓶酒可不便宜啊。”
本來周遠志和趙光明倆人還沒注意到這瓶酒,聽到鄭藍藍這句話,注意力也立馬被這瓶酒給吸引了。
他倆即便是不懂酒,也能看出來這瓶茅臺不便宜了。
因為臟兮兮的白瓶子上,貼著的商標都被腐蝕的快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了,更關鍵的是,這瓶茅臺酒的蓋子還是鐵蓋。
鄭藍藍說完這句話,馮天雷終于撒開了周遠志的手,并且也跟著嘚瑟了起來。
他拿起這瓶酒說道:“原本這瓶酒我是用來自已珍藏的,可剛才聽說周縣長和趙局長在,這不才趕緊從車里拿出來了。”
鄭藍藍仔細看了看瓶子上生產日期。
“199……1993年,還是鐵蓋的,嚯,馮老板你今天可真是大手筆,這瓶酒放在市場上,怕是沒有十來萬是買不到手的哇。”
周遠志一聽,趕緊就把面前的酒杯往前推了一下,趙光明見狀也把手里端著的酒杯放了下來。
對周遠志來說,他這種領導只要是有喝酒習慣的,那平日里是不可能喝不到好酒的。
所以幾百幾千,甚至上萬一瓶的酒對他來說都算不上什么稀罕玩意,只要有宴請的場合,哪怕趙光明這個局長都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可是十來萬一瓶的酒,在他們眼里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這一杯喝下去,那喝的就不是酒,而是錢,是別人送給自已的好處!
馮天雷一邊大笑著,一邊給自已也倒上了一杯酒。
轉身才發現周遠志已經把酒杯給推開了。
“馮老板,不好意思,相信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組織上是有規定的,酒允許喝,但是這么貴的酒,我們是決不能碰的。”
周遠志暫時沒有從馮天雷的身上看到惡意,所以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十分禮貌和客氣的。
換做一般奸猾的商人,聽到周遠志這么說,這個時候肯定是要繼續用花巧語勸幾句,說什么沒人會知道這些話。
可讓周遠志意外的是,馮天雷一聽,立馬把他自已手里那杯酒也給放下了,接著又拍了拍鄭藍藍的手腕,讓她也放下。
“抱歉,周縣長,還有趙局長,今天是我考慮不周了,都怪我,瞧我這個腦子,一聽說二位在這里,我都把二位是咱們榮陽縣的領導這件事兒給忘了。”
然后沖服務員揮了一下手。
“來,把這個酒拿下去,送到我剛才的那個包房里讓我的朋友喝了,然后把你們這里普通的茅臺給我拿一瓶……”
鄭藍藍打斷他說:“搞那么麻煩干嘛,咱這桌子上不是有酒么。”
“唉,這你就不懂了,現在這桌子上的酒是你請二位領導喝的,重新拿一瓶是代表我的誠意,那怎么能一樣。”
馮天雷說出來的話讓幾個人都無從反駁,想著飯店里的茅臺也就是兩千來塊錢一瓶,周遠志就笑著沖鄭藍藍點了一下頭,示意沒什么問題。
于是在看鄭藍藍臉色的服務員才轉身拿酒去了。
其實周遠志這個時候對馮天雷這個人已經產生了好奇心,他是想利用喝酒聊天的機會,對這個人再多一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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