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明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而是眼睛一直往袁炳文身上瞟,心說這個時候希望他能說句話幫幫自已。
可誰曾想,袁炳文這個時候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他笑著說道:“是啊趙局長,咱周縣長也認識不少咱榮陽縣的老板,企業家,你倒是說說借給你錢的究竟是哪一位,人家這么好心眼,以后周縣長再和人家見面的時候,也好感謝一下人家嘛。”
“唉唉唉,袁秘書你……”
“你什么你,你別跟我說,周縣長在問你話呢。”
周遠志已經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了,不過這時候他腦子里想的可跟兩個人不太一樣。
他雙手叉腰,問道:“光明,該不是你借錢的這位老板他錢的來路不太干凈吧,要不你怎么支支吾吾半天都不好意思說,我跟你說,這種事情可不能干,你知道欠了這種人的人情以后會面臨什么……”
趙光明長嘆了一口氣,又瞪了袁炳文一眼。
“唉,周縣長,我就跟你老實交代吧,這錢……這錢是我跟鄭老板借的。”
“鄭老板?你說的是……”
“對,就是鄭藍藍!”
說出了鄭藍藍三個字,趙光明和袁炳文還沒什么表情,倒是周遠志的臉先有點紅了。
接著周遠志疑惑道:“我記得上次我們在飯店里一起吃飯的時候,你不是說你跟鄭老板不熟么,她怎么就這么大方,放心借這么多錢給你?”
“是不熟,可咱們在說話的時候鄭老板不小心聽到了,然后又問我怎么回事,人家也是好心,這不也是本著為了破案,為了咱榮陽縣著想,所以才愿意幫我一把的嘛……”
趙光明倒是會說話,他心里明鏡似的,知道鄭藍藍肯定是中意周遠志,但是這種事情當著周遠志的面,是決不能說出來的。
而周遠志對于這樣的回答,當然也是十分滿意的,自然也不會再追問下去。
不過周遠志還是沒忍住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先是看了旁邊的袁炳文一眼,袁炳文立馬心領神會。
“那個……我先出去把車子挪一下,周縣長我在外面等你。”
等袁炳文走后,周遠志才問道:“光明,那天在酒店,你有沒有喝斷片?”
趙光明笑道:“其實我和孫建國倆人也喝的東倒西歪的,不過稍微比你清醒那么一丁點。”
“那天晚上我們為什么沒有一起走,走的時候我在做什么?”
趙光明撓了撓頭,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記得那天我們要走的時候就已經是凌晨了,原本我們三個也是要一起走的,孫建國連司機都找來了,可是你往外走的時候沒站穩,踉蹌了一下……”
這句話趙光明沒說完,臉上就露出好像不太好意思繼續說的樣子。
“你倒是說啊,這兒又沒有第三個人,你擔心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那個時候鄭藍藍送我們出門,你踉蹌的那一下,鄭藍藍就在你的身邊,你……你摔人家懷里了。”
“啊!那你就不知道扶我一下,然后把我帶走嘛。”
趙光明壞笑道:“周縣長,不是我不想扶你啊,是那個時候我和孫建國也都有點站不穩,并且……并且你摔人家鄭老板懷里的時候,胳膊一下就摟住人家了,完事兒鄭老板就說讓我們不用管你,她會照顧你……我看你沒有意見,就和孫建國倆人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