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能拿捏周遠志的,就是興榮礦業的這些工人們。
既然現在工人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那么,他再拿不出什么籌碼來提供給周遠志。
畢竟,若說給周遠志一個光明美好的未來,這種許諾,周遠志壓根都不需要,如果周遠志想要一個光明美好的未來,這事兒不要太簡單。
至于威脅周遠志,撤周遠志的職,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周遠志壓根不會吃他的這一套,而且,他要真敢這么干,那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現在留給他的唯一一個辦法,那就是任由胡銘自生自滅,并且與其進行切割,甚至是下重手對其進行懲辦,以此來顯示出自已的操守及堅持。
想到這里,文正飛便將電話打給了胡銘。
胡銘看到電話,慌忙接通放到耳邊,連聲祈求道:“領導,他怎么說?是不是沒事了?”
“沒得談了,他不肯放手。”文正飛緩緩道。
胡銘聽到這話,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底深處,一屁股跌坐在地,顫聲哀求道:“領導,求求您,您再好好跟他說說,我是您一手帶起來的,您不能不管我啊!”
“你做了這樣的丑事,被人抓了現行,你讓我怎么管你?”文正飛聽得心頭惱火煩躁,冷冰冰呵斥一句后,繼續道:“這件事,你自已擔著吧!”
一聲落下,胡銘如墜冰窖。
他知道,文正飛既然這么說,那就是不打算再管他了。
如果連文正飛都不愿伸手拉他一把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徹底完蛋了,再沒任何辦法逃過此劫,到時候等著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領導,您不能不管我啊,我這些年一直跟著您,幫您做了那么多事,就算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啊,求求您,低頭看看我,給我一條生路吧。”胡銘連聲哀求,更是忍不住用上了一些威脅的口吻。
他擔心,文正飛之所以沒說服周遠志,是因為文正飛沒盡力,希望用這種威脅的方式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讓文正飛再盡盡力。
畢竟,他跟了文正飛這么多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不少。
文正飛聽到這話,目光瞬間陰沉下來,冷聲道:“胡銘,你在威脅我?”
“我不敢。”胡銘慌忙搖頭,矢口否認。
“你最好是真的不敢。”文正飛漠然一句,冷冷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能說,我希望你的心里能有點兒數!不要再一步踏錯,讓自已更加追悔莫及!”
一聲一句,語氣森冷的幾乎要起冰碴子了。
胡銘激靈靈打了個哆嗦。
他知道文正飛這話的意思,也能感覺到文正飛是動了殺心,他要敢亂攀扯,下場就只會更慘。
他知道,文正飛不是在威脅他,而是真有這么做的能力,以及這么做的膽量。
“領導,對不起,是我胡亂語,您放心,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都知道的。”胡銘想到這里,慌忙忙不迭的連聲道歉,然后顫聲道:“領導,求求您,能不能再給我點兒時間,等我親自跟周遠志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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