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便商定了一些有關關停興榮礦業的具體細節。
一切商定之后,沒多久,從省里便向榮陽縣下發了一份關于同意榮陽縣提交的關停興榮礦業意見書的批復。
意見書乍一傳遞到榮陽縣,立刻便引發了軒然大波。
誰都沒想到,陡然間竟是扔出了這么一顆重磅炸彈。
而且,除了高玉蘭、李本和趙光明之外,誰都沒想到,縣里會做這樣的事情。
畢竟,一直以來,興榮礦業都是榮陽縣的支柱產業。
如果說,興榮礦業被關停的話,那么多的工人該去向何處?還有興榮礦業的上下游企業,豈不是也要面臨著被關停的局面?
榮陽縣的經濟情況要出危險,而且這么搞的話,只怕還會有不少的風波紛擾出現。
“這是怎么回事兒?”胡銘得到消息后,也是滿臉的錯愕之色,立刻將鄒明志叫了過來,沉聲向其詢問道。
鄒明志也是滿臉的迷惘,道:“之前沒聽說過這件事啊!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不過,這興榮礦業可不能隨便關停啊,這是咱們榮陽縣的支柱產業,這要是關停了,經濟就垮了。而且,興榮礦業那么多的工人,這停工就要停手停口,怕是要出事。”
胡銘冷哼一聲,然后目光轉了轉,向鄒明志冷然道:“照你這么說,這件事是周遠志存心搞出來,故意給我添麻煩的對不對?”
“不排除這種可能。”鄒明志立刻點頭稱是,然后添油加醋道:“這個人啊,心思很重,手段也很黑,您不能不防。”
“哼!”胡銘面色陰沉如鍋底,冷哼一聲后,道:“亂彈琴!亂彈琴!我找他去!”
一語落下后,胡銘便拿著文件,風風火火的離開辦公室,趕到了周遠志的辦公室后,向門口的袁炳文掃了眼,沉聲道:“周縣長在嗎?”
“縣長在辦公室,我給您通知。”袁炳文立刻道。
“不必了。”胡銘冷漠一句后,便大步走到周遠志的門口,一把推開門后,便徑直走到周遠志的辦公桌前,然后砰地一聲將文件拍在了辦公桌上,冷冷呵斥道:“周縣長,這是怎么回事兒?興榮礦業好好的,為什么要關停?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書記,不要這么著急,心肝火旺可不是好事。”周遠志面不改色,笑呵呵一句后,向跟著走進了辦公室的袁炳文道:“炳文,把我的綠茶拿出來,給書記泡一杯,去去心火。”
袁炳文慌忙恭敬點頭稱是。
“用不著,我不喝!”胡銘冷冰冰一句后,向周遠志繼續逼問道:“周縣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興榮礦業好好的,為什么要關停?”
“好好的?”周遠志平靜的笑了笑,向胡銘淡淡道:“書記,你了解過興榮礦業的情況嗎?它怎么就好好的了?興榮礦業開采出的礦石質量已經在不斷下降,產量也在不斷減少,到現在也沒有探出新礦脈,效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差,采掘的風險指數越來越高!還有,興榮礦業使用的產品設備也都已經老化,與行業內的其他先進單位存在著極大的差距,污染風險指數極高!”
“要效益沒效益,要安全沒安全,要環保沒環保,這樣的企業不關停,那什么樣的企業該關停?還是說,要等到真鬧出什么事來的時候再關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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