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凡冷冷地盯著江琳的眼睛:“你不是想見我嗎?現在我如你所愿,有什么訴求可以講,只要是合理的訴求,我都可以考慮。”
這一招恩威并施,效果還是挺好。
原本心如死灰的江琳,這時又煥發出了一絲笑容。雖然她這絲笑容笑得有些苦澀,但至少放下了以前的對抗意識。
江琳定神回道:“現在呂易直自身難保,我擔心他派人除掉我兒子。如果你能保我兒子平安,你愿意配合你們的調查。”
“我可以保你兒子平安。”
林東凡先給了江琳一顆定心丸。
隨后又話鋒一轉:“但是,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呂易直為什么要除掉你兒子?”
“因為……”
江琳欲又止,似有難之隱。
一直低頭做筆錄的簡凝思,這時也停筆望向了江琳:“有一說一,別吞吞吐吐的。”
“我在組織語。”
江琳想了想,仔細回憶往事:“當年,我跟喬連舟結婚的時候,喬連舟還只是個小科員。別人升級都像坐火箭一樣,喬連舟卻止步不前,他屬于那種一悶棍都打不出一個屁的窩囊廢。我叫他去送禮跑關系,他也不去。”
“喬連舟從來沒跑過關系?”林東凡疑道。
江琳搖了搖頭:“他那人沒情商,做事一根筋。為了幫他晉升,當時我主動找了他的領導——呂易直。最初我只是想送點禮,托呂易直幫幫忙。但我沒想到呂易舟對我送的禮不感興趣,只欣賞我,他說我長得像一個港臺明星。”
聞,林東凡忍不住認直打量江琳的姿色。
雖然青春已逝,但她韶華不減,五官輪廓確實長得很精致,長得有點像限制級電影里那個不扣鈕扣的女孩。
江琳訕然苦笑,又道:“當時呂易直跟我講,只要我陪他一次,他便提攜喬連舟。當時我想著,睡一覺也沒什么損失,就答應了他。但我沒有想到,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最終,我成了她的地下情婦。”
“喬連舟知不知道?”林東凡問。
江琳搖頭回道:“他一開始不知道,在他心里,呂易直是他的恩師,對他有提攜之恩。他卻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平步青云,都是我……那什么。所以,有時我心情不好,我看都不想看到他,他那個人真的是傻得清澈。”
“你剛才說他一開始不知道,那他是什么時候知道真相?”林東凡追問。
江琳不假思索地回道:“他上天臺想不開的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里質問我是不是背著他在外面亂搞,跟我大吵了一架。我一氣之下,不僅承認了我包養健身教練的事,也承認了我跟呂易直的事。當時我就是想諷刺他,他就是個窩囊廢。如果不是靠我,他這輩子永遠都是個小科員,不可能會有今天的高位。”
聽到這里,林東凡不由得想起了自已的前世。
前世,自已的悲慘命運,好像跟喬連舟差不多,都是老婆眼里的窩囊廢,最后死得稀里糊涂。
這泥馬的狗血劇情,太他媽扎心了!
林東凡收起怒火,繼續追問細節:“那天晚上,你跟喬連舟吵完架之后,你做了什么?”
提到重點,江琳整個人都陷入了emo狀態。
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她低頭沉思了好一陣才后悔莫及地開口:“那天我一時口快,說喬旭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是呂易直的種。他動手搧了我一巴掌,把我按在沙發上,掐住了我的脖子……”
說著,江琳將脖子微微抑起。
指了指上面的殘痕:“能看到嗎?上面應該還有掐過的痕跡,那天他差點把我掐死。”
“后來呢?”林東凡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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