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凡興奮地笑道:“端肖運策的秘密小金庫,說真的,這比刨程道家的祖墳還過癮,畢竟肖老板是真正意義上的實權大佬。”
“凡哥,你真的刨過別人家的祖墳?”
謝曉峰早就聽說過這事,但一直持懷疑態度,感覺一身正氣的凡哥,做不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這回算他眼拙。
凡哥雖然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但他傷害起來,簡直沒天理。
林東凡淡定地點上一根煙:
“把那個問號去掉,改用驚嘆號。那天晚上,我先刨了程局老娘的墳,再刨程局老爸的墳。當時他們全村出動,我臨危不亂。”
“是個狠人。”
談笑間,謝曉峰敬佩萬分地翹起了大拇指。
就在這時。
站在井口邊的胖子又從井里提上了第二筐財物,這次全是金條。
謝曉峰問:“這井里的財物,一共值多少錢?”
“大概十億左右。”林東凡緩吸一口煙,又吐出一句令人震驚的話:“真正能致命的不是這些黃金和古董,而是白骨。”
“白骨?!”
謝曉峰的瞳孔瞬間驚大。
兩眼直盯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期待著下一筐東西。
林東凡彈了彈煙灰,淡然笑說:“死的是個街溜子,叫關玉山,47歲,年輕的時候提籠架鳥逗蛐蛐,靠啃老過日子。”
“誰殺的?”
“一天,他恰巧撞見肖運策在37號大院跟人談古董運作,就是花200塊撿漏撿到寶,拍賣會上拍出2億天價的那種游戲,能不能懂?”
“貌似有點懂,就是輸送利益唄。比如我想賄賂你,于是我去潘家園擺攤賣古董,你來撿漏。你花兩百塊撿到寶,回頭拍出兩億天價。”
“聰明,就是這樣。”
“這些人真他媽雞賊,這錢表面上貌似來得很合法。”
“關玉山就是恰巧撞見肖運策跟人談這事,后來得知肖運策是個當官的,便想狠狠地敲上一筆,結果把命搭了進去。”
“是肖運策親自殺的?”
“不是,肖運策不會親自殺人,是他情婦動的手。葉丹,以前是江瀾銀行的小職員,現在是高管。”
“草,真他媽復雜。”
“像這種大案,一般情況下都是串案、窩案,一端端一窩。那些人,彼此間互相包庇照應。因此,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動手抓人。”
“長見識了。”
“我跟你說這些,也是希望你以后多留點心。我抓的人越多,得罪的人就會越多,他們都想我死。動不了我本人,他們就會從我的家人下手。”
“凡哥你放心,夫人的安全問題,我會加強防御。”
“好好干,虧不了你。”
林東凡笑拍謝曉峰的肩膀。
能得到林東凡的器重,謝曉峰心里也很激動,他很清楚,像林東凡這種看透人性的反腐先鋒,一般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
監控屏上的畫面又有動靜。
胖子從井里提出來的第三筐東西不是白骨,還是黃金和古董。
第四筐東西很重。
胖子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上拉,結果也不是一筐白骨,而是坐在筐里當功臣的黑皮。
看到這里。
謝曉峰皺起了眉頭:“看樣子,他們不會把白骨拉上來。”
林東凡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們是下去挖寶,又不是下去遷墳,誰沒事挖白骨?下令吧,叫兄弟們動手,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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