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親自把錦玲送過來……還有吳常勝、黃多多……一個不能少,用他們來交換船上的人質……”
“……只要你不亂來,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傷害船上的人……”
“……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別耍花樣,否則后果自負……”
“……小漁還那么年輕,大好人生,前途一片光明,如果她淪為這場斗爭的犧牲品,那真的很遺憾……”
斷斷續續的通話聲,每一個詞都像一塊冰冷的石頭,重重地砸在陳小漁的心坎上。
控制船上的一切!
交換人質!
還警告凡哥別耍花樣,否則后果自負!
光是這幾個信息點,稍一揣摩,小漁便明白了今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敢情自已和船上人的生命,已經淪為許繼軍與凡哥談判的籌碼。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陳小漁強迫自已保持冷靜,必須聽清更多細節!她冒險又向上挪了半步,幾乎將整個聽覺都聚焦在頭頂。
這時……
許繼軍的聲音也略微提高了一點,帶著一種冰冷的決絕:“……林東凡,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給你一個小時去準備,今晚十一點,我要見到人!否則,你就準備給小漁等人收尸,我說到做到,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氣!”
許繼軍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但他依舊站在原地,望著那片漆黑的海面,一動不動,就像一尊冰冷到沒有任何感情的雕塑。
陳小漁迅速縮回陰影里,背靠著艙壁,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
今晚11點交換人質!
只剩一個小時!
不能再等了,我必須控制住船上的局面,絕不能拖凡哥的后腿!不知道他有沒有帶槍,如果他有槍……
想到這,小漁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高壓電擊棒。
手上這意玩兒雖然也有一定的威力,但跟槍的威力一比,這根高壓電擊棒充其量只是個未成年的小玩具。
萬一失手,沒有電倒許繼軍怎么樣?
到時船上所有的人都會淪為人質,令凡哥陷入被動妥協的局面。
想著想著,陳小漁心生一計:“既然硬碰硬不行,那我當個逃兵總可以吧?你有你的天羅地網,我小漁就不能鉆洞出溜?”
說干便干。
小漁匆匆跑回休息倉吩咐堂叔陳定潮:“叔,立刻把船上的所有船員都召集起來,悄悄放皮艇,離開這個艘船。”
聞,陳定潮一臉懵逼。
他異訝地琢磨著:“船要沉了?不至于啊,這可是好幾千萬的遠洋大船,質量跟軍艦有得一拼,不可能會沉船。”
“不是會沉船,是出大事了,許繼軍要劫持船只。”小漁壓低嗓門,難掩焦急之色。
陳定潮越聽越懵逼:“劫船?他為什么要劫船?我找他去!”
“回來!”
小漁匆匆將做事不帶腦子的陳定潮拉住。
用船長身份命令陳定潮:“聽著,立刻召集所有船員,放皮艇!悄悄離開這艘船!誰若敢驚動許繼軍,誰的生死,后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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