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
前仇舊恨一并了!
王安平像憤怒的野獸一樣掙扎著:“姓楊的!你他媽憑什么銬我!”
“別誤會,老子真不是來報去年的栽贓陷害之仇。對,我是個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正人君子。憤怒地咆哮吧,快點罵我生兒子沒屁眼,我愛聽。”
楊青騎坐在王安平的背上,愜意地點了根煙。
王安平崩潰得掙扎無力:“林東凡!你他媽居然敢帶人來檢察院報復我,小心老子告你濫用職權!”
林東凡跟沒聽到似的,問方曉倩:“他剛才跟你說什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無非是抱上了某領導的大粗腿,在這大不慚,說南州就是你的墳墓。”方曉倩淡然一笑,似乎早料到王安平有此一劫,又蹲下來問王安平:“現在知不知道我為什么懶得搭理你?”
這話的標準答案是——因為你就一傻逼,沒腦子!
王安平顯然也猜中了答案。
瞪著兩眼沒話說。
這時林東凡向楊青抬了抬手,示意楊青別坐著了,趕緊把王安平揪起來。
“你們檢察院的常老大都已經卷鋪蓋回家,你他媽還敢上躥下跳,你說是你有多傻逼。”說著,楊青把王安平從地上揪了起來:“站好!”
之前那個滿腹自信的王安平,現在已經慫得跟個孫子似的。
他含恨望著林東凡:“老子犯什么事了?你憑什么抓我!”
“憑這個。”
林東凡亮出一張拘捕令。
頃刻間,王安平面如死灰,兩腿軟得站都站不穩。他就算再傻也能想到,肯定是馮玉秋那邊破防了,咬了他一口。
王安平被抓的事,傳到高鵬的耳朵里時,高鵬正在省里開會。
林東凡這波雷厲風行的抓捕行動,無異于致命一劍,直刺高鵬的心臟!后半場會議,高鵬全程都處于坐立難安的狀態。
主持會議的江煥天,也察覺到高鵬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散會后。
江煥天把高鵬單獨叫到自已的辦公室,問高鵬:“南州那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
高鵬也深知,如果爭取不到江煥天的支持,自已肯定是死路一條。
情急之下,高鵬硬著頭皮倒打一耙:“前幾天我妹妹畏罪自殺的事,當時我是真以為她已經死了,因此才主張不做尸檢,沒想到后來又救了回來。現在林東凡揪著這事大作文章,我看他是想把謀殺罪按在我頭上,置我于死地。”
“這個林東凡,做事確實很猖狂。”
想起那天晚上自已跟林東凡通話時,竟被林東凡強勢地掛斷了電話,江煥天心里也憋著一股悶氣。
高鵬見江煥天對林東凡也有意見,又連忙使出一招以退為進,擺出一副委屈求全的姿態:“江書記,如果他們非要拿我高鵬祭旗,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在南州主政的這些年,我自認對得起南州的老百姓,問心無愧。”
“別說喪氣話,事情沒這么嚴重。”江煥天似笑非笑地安慰高鵬:“這幾天你先留在省里,別急著回南州,讓林東凡徹查高璐的事。清者自清,只要你不再插手這件事,到時,林東凡自然無話可說。”
“……!!!”
江煥天這番話,令高鵬陷入了迷茫中,一時看不懂江煥天的真實意圖。
如果他高鵬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只要及時把自已從漩渦中抽離出來,不再插手高璐的事,確實可以堵住林東凡的嘴。
可問題在于,他高鵬并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如果擺出清者自清的姿態任人查下去,這跟坐以待斃有什么區別?
猶豫再三。
高鵬無奈地點了點頭:“那行,江書記,我遵從您的指示。”等離開江煥天的辦公室后,又暗中給王敏娟打了個電話,叫王敏娟采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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