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一個?”
“一塊。走,我們過去問問。”
程程過去問那女孩,“你是買月票進來的么?”
門票單次50,月票600。這個月有燈會,買月票的人很多。
聽方娉阿姨給媽媽報數,已經賣出了兩萬張月票了。
那還得撿夠20個才回本。
女孩看看她們,“不是,我們家窮,美女首富許我們進來撿易拉罐和紙皮賣,不用買票。”
“要多窮才可以啊?”程程聽人叫媽媽美女首富,很高興。
“家庭人均月收入3000以下。我不和你們多說了,我要多撿一些。”
“我們幫你啊。”程程把旁邊兩個易拉罐撿過來并排放著,然后一腳一個踩扁扔進小女孩背簍里,再幫著她四處尋覓。
睿睿拉拉程程的手,“哥哥,我們也不到3000。”
哥哥一個月3000,他1800比哥哥少,可不是一個人不到3000么。
小女孩驚訝的看看穿得明顯很好的這對兄弟,“你們家人均收入不到3000?”
程程道:“他說的是零花錢。我們幫你撿,你和我們多說說。”
外公說多些見識不是壞事,所以才會帶他去籠屋區參觀。
不然他連喝過的易拉罐能賣錢都不知道。
當時他看到那些人一家人住得還不如他房間的廁所大,真的是驚訝慘了。
黎夏這會兒正在準備接受采訪。港媒的記者約了大年初一采訪她這個擠入世界500強民營企業的總裁。
她接到章清惠電話,知道那哥倆跑出去吃零嘴了并不驚訝。
家里的東西再好,也稀罕外頭的。強行禁止是禁止不了的。
但是聽到他們去撿易拉罐去了,著實有些驚訝。
曹文鳶正在幫她意粒澳耍砹肆偈憊ぜ業男『13醇褚桌蘚橢狡とヂ簟h司率杖3000以下、還
在排隊等著租賃公屋的家庭才能進來。就后邊有個小側門,一共是有12個小孩拿到了特殊工牌進來。勤快一點的話,這么大個園子,一天也能掙上百塊了。”
“那他倆去干嘛啊?”他倆今天才得了上完壓歲錢呢。
再問,趙明亮道:“像是在給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幫忙。我問了,是園子里打掃衛生的老徐的小女兒。今年也是上一年級,長得還蠻可愛的。面相看起來很有些倔強、機靈。他們家老的老、病的病,老徐又是個腿腳不太便利的。家里日子不大好過。要阻止他們么?”
“不用了,體驗下生活也好。”
睿睿確實體驗到了,忙了半天才找到十個易拉罐,只夠他吃一串章魚小丸子。
“哥,掙錢好不容易啊!”
程程點頭。他聽媽媽念叨過,他們哥倆讀書,一個月得十萬塊的學費。
那得撿十萬個易拉罐啊。
他問小女孩,“你讀書一個月多少學費啊?”
“公立學校不要錢,一直讀完高中都不要錢。你們是讀的貴族學校吧?”剛和他們通了姓名的徐琰道。
程程道:“學費是挺貴的。原來外頭讀書不要錢啊!”
到了約定好的九點一刻,黎夏見到了記者吳優。
這記者還是個菜鳥。很有些鍥而不舍,在樂園門口候了黎夏好多天。也不上來打擾她,就老實等著。
這才得到了一次專訪的機會。
而且黎夏沒時間配合她的工作時間,便邀她過年期間來玩,順便采訪。
多來幾天沒關系,覺得觀察夠了就回去寫稿子了。
吳優自然是很樂意了啊。
內地這位首富還不曾接受過港媒專訪呢。
黎夏道:“吳記者是吧,表演要開始了。咱們一起過去吧!”
廟會期間,園區有古風迎新表演。所有買了門票的人都可以來看。
不然,晚上燈會的門票好賣,上午的門票可不好賣。
一張門票只能待四個小時的。
時限不影響餐飲區的生意,香港本地人在園區吃飯的可能性本來就不大。擠得很!
在里頭用餐的都是大陸游客。對大陸游客來說,在這里吃飯,性價比高!
表演其實只有40分鐘。但因為不另外收費,進了園區的人都來了。
黎夏一行過去,坐在第五排留的位置。吳優就跟在黎夏身邊。
各地會館的建設,吸引了一些建筑界的方家起來。
彭志杰去和那些人打交道去了。黎遠、黎想和高雷感興趣,跟著他去了。
黎夏坐下后發現她兩個兒子還有傅宇站在旁邊的空地上等著看表演。
跟他們混一起的還有幾個進來撿易拉罐和紙皮的大小孩子。
黎夏不知道傅宇是幾時也混進去了,估計是他打電話找程程吧。
徐琰是被程程叫來的,“有我們三個幫你,肯定比你自己撿得多。走啦,去看看。好歹是過年嘛!聽說表演很精彩。”
第一個節目就是古典舞蹈《飛天》。
表揚放在空曠的地方,除了近處能直接看到舞臺,遠處的人也可以通過兩側的大屏幕看。
現場配樂的古典樂隊開始奏前奏,陳玲帶著蝶形面具,拉著以銅環懸掛高處頂上的紅色帛帶直接飛了出來。
一開始就是幾個懸掛或者倒吊著的高難度動作,開場滿分。
下頭響起掌聲,不少觀眾議論紛紛,“我知道她,網上叫她蝶面舞者,我電腦里還下載了她跳舞的視頻。”
“聽說她今天要摘面具哎。”
“她是美女首富親戚,今天解密身份也不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還差2200多瓶,看來明天就要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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