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窈和裴元并肩站在人群中,排著隊往城里去。
前面突然傳來一聲哀嚎,一個男人被兩個官差推搡著丟了出去,他不服氣地大喊,“我有路引,為什么不讓我進去,我爹和我妹妹都進去了,憑什么不讓我進!”
官差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只用一柄長槍抵在他腦袋上,“再不滾,把你腦袋挑下來!”
顧窈和裴元對視一眼,將自己背上的斗笠戴在他頭上,讓他躬下腰來。
官兵剛要趕人,目光落在顧窈身上,上下打量,又猶豫了。
顧窈故意用嬌柔的嗓音道:“我老父親病重,求官爺行個方便吧!”
那官差一雙賊溜溜的雙眼,從顧窈和裴元兩人之間來回逡巡,突然伸手要去掀裴元的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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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近黃昏,張硯歸果然如他說,開始裝模作樣地計劃逃跑。
屋子里許多女人已經麻木,只有幾個人在死死盯著他。
張硯歸也不著急,一點點磨著時間,只等天黑。
待天色徹底被黑夜籠罩,他便趁著換防的時機,直接跳窗逃跑了。
說是逃跑,其實他哪里都沒去,只是跳到窗外面的圍墻下躲著。
他等著那些追他的人全部出發,又趁著守衛松懈,從外面跳了進來。
所有人都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張硯歸恍若未覺,只徑直走過來在燕庭月身邊坐下。
很快,門外有人撞門進來,在看到張硯歸的事后,表情微變,目光森寒地朝屋里的角落瞥了一眼,便冷著臉出去了。
他走后,燕庭月如法炮制,也是先假裝逃跑,然后又自己默默回來了。
這會進來的是個獨眼兒,一見燕庭月頓時臉色鐵青,揪起他們中的兩個女人,上去就是幾巴掌,也沒說緣由,直接把人給打暈了。
在場大多數人都是不明所以,可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燕庭月和張硯歸順利解決了內鬼,開始真的研究起了逃跑的計劃。
這里的姑娘不少,想要完全在這些看守的眼皮底下溜走,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只能趁著天黑,將門口的幾個人解決了,再帶著這些人離開。
如此一來,她便沒辦法跟著這些人順藤摸瓜去找誰是真的主使,以及這些人到底要送去哪里。
可瞧著這些姑娘的可憐模樣,燕庭月還是決定先把人救出去。
張硯歸表示認同,“你把這些人的繩索都解了,我去門外把那兩個守門的給解決了。”
兩個人分頭行動,張硯歸沖墻上翻出去,剛一落地,就被人一把抓住,麻沸散捂在他嘴上,他瞬間雙腿發軟,失去所有力氣。
獨眼兒呲著一口大黃牙,笑得人頭皮發麻,“抓到你了!”
張硯歸用力咬破舌尖,可手上怎么也使不上力氣。
獨眼兒一口黃牙笑得猥瑣,直接上手去撕他身上的衣服,“你和屋里那個小丫頭到底是男是女?我先驗驗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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