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建國翻了翻白眼，他跟凌美娟可沒那種關系。

“走了！”

周麒麟讓凌美娟進入翻斗，他一腳油門，帶著凌美娟離開。寒風中，凌美娟還依依不舍看著葉建國。

葉建國揮了揮手，隨手緊了緊衣服。

“對不起了，凌美娟，我現在真不想男女之事。”

無論凌美娟有多好，葉建國都不會接受。

他心中有仇恨，也有怨。

那是對林家，對離開自己的林淺月。他必須見到林淺月，當面問清楚。

在這之前，他的內心，一直冰封。

女人？

會耽誤我掙錢的速度。

葉建國嘀咕著，返回家中。

……

靠近山區的平房區，這里的房子就跟農村房子差不多。

破落的房子，冒著炊煙。

院落中，堆積柴火，還有一些輪胎改造的飼料盆。

屋門打開，外號老毛子的毛德才，就穿著襯衣襯褲，把臟水，灑在院子里。

昏暗燈光下，毛德才嘴唇上都是泡。

襯衣和襯褲都有補丁，他跺了跺腳，快速返回屋內。

屋內炕上，媳婦翠蘭正雙手摸著被褥，準備自己鋪床。

毛德才的媳婦，因為孩子沒了，眼睛都哭瞎了。

毛德才走了進來，看著媳婦要鋪被。

“放著我來！”

翠蘭聽到這么說，擠出一點笑容。

“我來吧，你每次出車，我都是這樣的。”

“以后我不出車了，我就照顧你。”

毛德才主動鋪被，臉色很是落寞。

“不出車了？”

“怎么了？”

別看媳婦眼瞎，但她知道毛德才一直出車，就是為了多掙點錢，希望能治療好他的眼睛。

毛德才低著頭，也擠出笑容來。

“沒車了。”

“我以后，天天在家陪著你。”

“出什么事了？”

翠蘭一把抓住丈夫的手，翠蘭的手很粗糙，還有傷口。毛德才握著媳婦的手，眼中泛起血絲。

毛德才的車，是單位的車，他為了給妻子治病，一直攬私活。

上次送葉建國，就是私活。

單位領導和員工，也都知道，但也了解毛德才家里的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毛德才也明白，回到單位，他就努力干活，幫著修車，單位同事家里有事，毛德才也出人出力。

用最簡單的方式，報答這些人。

年后，領導換人了，新來的科長三把火，管紀律、查崗等等。

毛德才被查了，車也扣了，甚至還把毛德才辭退。

有同事幫忙說著，這新來的科長也不給面子。

毛德才也不想大家為難，交出車，主動離開。

“媳婦，我以后就陪著你。”

“咱們兩個人……”

毛德才真想死，早點死，去見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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