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左看看右看看，自動爬回去，盤腿坐好，順手在茶幾上拿走一個桃，一邊啃一邊打量他們。

顧涼覺得她不是聽話，是想看熱鬧。

客廳里恢復安靜，只有顧母輕細的抽泣聲。

顧涼稍稍平復了下情緒，問：“媽，您今天怎么會過來？”

這邊的別墅，是顧涼為結婚準備的新居，他不想被人發現手臂上的那玩意兒，所以沒打算和媽媽弟弟一起住，傭人也是特意挑選口風嚴密的那種。

顧母抹了抹眼淚，低聲回道：“我就是不放心，所以叫小一起過來看看。”

“現在看完了嗎？”顧涼問。

“啊……啊？”顧母愣了愣，隨后拿眼神去瞟棠棠。

“看完了就回去休息吧。”顧涼接著說道，“今天的事，我會跟子萱談談，您年紀大了，兩頭跑也辛苦，以后不要再來了，有什么事說一聲，我和子萱會回去看您的。”

他這話說得平靜，不帶一絲火氣，禮儀周到，同時也不給半點商量的余地。

顧母訕訕的低下頭。

顧涼看向弟弟，“顧，送媽回去。”

“哦……”顧怏怏的站起來。

等兩人走后，顧涼看著啃桃子的棠棠，略感頭疼。

“你嫁進來，就是顧家的兒媳，我的媽媽就是你的婆婆，作為一個兒媳，罵自己的婆婆是老太婆，你覺得合適嗎？”

棠棠眼睛一翻，不屑道：“她還罵我小賤人呢！她是真的很老，我又不賤，算起來我都覺得自己罵虧了！”

顧涼：“……”

忍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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