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的懸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清查一次,有線索的重新分配任務開啟調查,沒線索的則繼續往下積壓。
“以前是因為接連死了四個,才定性為連環殺人案,可后來查出來有兩件案子都是模仿者干的,你說這案子還能算連環殺人案嗎?”同事翻了翻那些資料,隨意發著牢騷,“除了飄著玫瑰花瓣的浴缸,現場干凈得連犄角旮旯都一塵不染,指紋、毛發、皮膚組織全部沒有,這讓人怎么往下查……”
于楊舉了舉手里的照片:“我看看紋身,之前沒查過。”
“噢,第一個死者身上的紋身啊。”同事湊近些看,“有關聯性嗎?第二個受害者身上并沒有發現紋身啊。”
正是因為沒有明顯的關聯性,所以當初紋身被視為一種巧合。
街上經常看見有人紋個龍頭,紋個老虎,或者骷髏頭,玫瑰花的圖案更是相當常見。
于楊思索片刻,翻找第二個遇害者的照片。
如果慕紫所說是正確的,這些人全來自于同一個聊天群,那么第二個遇害者就算身上沒有紋身,也應該有黑玫瑰款式的首飾。
于楊查資料時,同事還沒有走,問他:“快周末了,手頭還有幾件案子?周六日去打球怎么樣?”
“不了,還有三件案子……”于楊頓了頓,說道,“應該是四件,一件意外傷人案剛達成控辯交易,一件盜竊案下周開庭,一件販毒案,還有一件是今天剛派到手里的,17歲的女孩墮胎致死。”
同事聽了,搖頭苦笑:“這都是什么事啊……”
他們這樣的職業,接觸的幾乎全是社會最灰暗、最負面的部分,若能將歹徒繩之以法,當然會感到意氣風發的暢快,但若是某個案子久攻不下,持續積蓄的壓力當真是難以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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