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覺得,黑玫瑰像一種警告,也像一種挑釁。
不管對方是誰,其目的絕不單純。
她思索良久,給遠在青江市的于楊打了個電話。
“上次那個黑玫瑰模仿犯,現在怎么樣了?”慕紫問。
于楊微愣,“還在監獄里,正等著行刑,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慕紫沒有立即回答他,又問:“黑玫瑰的案子有新進展嗎?”
“沒有,時間隔得太久,許多線索已經失效了,除非犯人再次作案,不然很難繼續往下查。”于楊蹙起眉,覺得慕紫這個電話來得蹊蹺,“怎么了,你那邊有線索?”
“不確定算不算得上線索。”慕紫嘆了一聲,“有人匿名給我送了一束黑玫瑰,這花不多見,我實在想不出身邊哪個朋友會送這種花給我。”
于楊立即問:“花店那邊有登記名字嗎?”
“查過了,留下的手機號是空號,監控也沒拍到。”慕紫說道,“這是存心不想讓我查出身份。”
“可是黑玫瑰殺手從來沒在京陵做過案……”于楊的聲音低沉下去,顯然感到困惑。
幾次案發地點都在青江,或青江附近的城市,沒有出過汶州地界,所以警方一直認為,黑玫瑰殺手可能是青江本地人士,或因工作關系,長期定居青江的外地人。
這樣一個人,又怎么會千里迢迢跑去京陵,送花給慕紫?
殺手甚至根本不認識慕紫!
為什么要這樣做?
“有沒有可能是你的仇敵,在模仿黑玫瑰?”于楊試著分析。
既然有了第一個模仿者,就完全有可能冒出第二個。
“可是……模仿的意義何在?”慕紫想不通,“如果想要報復我,有什么必要非得模仿別人嗎?”
這些問題,全都沒有頭緒。
于楊一時也沉默了。
“不管如何,你最近當心些。”于楊提醒她。
慕紫點頭:“嗯,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