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嗎,對方只出席了一位律師,既沒有助理,也沒有協辦律師。”慕紫緩緩說道,“律師是位老人,加上女人,小孩,他們這是故意在陪審團面前呈現弱勢,而我們這邊,一群人身強體壯,且虎視眈眈。”
慕紫看向眾人:“我不希望在陪審團面前留下強弱懸殊的印象,所以一會兒你們不必出席了,不論最后的結果如何,都非常感謝大家這些日子的用心和幫助。”
在座的都是律師,自然明白庭審時一些微妙的小技巧。
大眾心理會習慣性偏向弱勢群體。
比如一個蹬三輪車的老頭剮蹭一輛豪車,人們不會去考慮豪車主人的利益,只會下意識覺得老頭太可憐了。
哪怕老頭確實做錯了,但可憐會掩蓋他的錯誤。
人們會想:他也不是故意的呀;這么大年紀還要蹬三輪討生活,多可憐啊;如果不是生活疾苦,他完全可以在家安享晚年;他已經很苦了,現在剮蹭了人家的車,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啊……
至于那位豪車主人,人們只會覺得:你都這么有錢了,就別計較了。
不是說這種心理不好,事實上這種憐弱心理是種慈悲,如果社會上每個人都愛護弱小,那無疑會非常和諧。
可是這種心理一旦被利用、被煽動,被人用作法庭上的武器,就變了味。
律師們會清楚這一點,因而沒有異議,陸續離開休息室。
等人全都走了,慕紫輕輕吐出一口氣,歪著頭枕在慕容承肩上。
“要睡一會兒嗎?”慕容承問她。
慕紫低低嗯了一聲。
慕容承便把她抱到懷里,親了親,“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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