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可愛的。”慕紫輕輕應了一聲,眼神有些飄忽,不知在想什么。
于楊和段禹輝聊了一個多鐘頭,像一個謙遜的后輩,找前輩討教問題。
過來做客,這么長時間也差不多夠了。因為于楊沒再提查案的事,段禹輝待他還算客氣,沒有顯出慍怒。
最后于楊提出告辭,段禹輝起身送客。
這時,慕紫卻忽然說道:“法官大人,我們聽說了您家里的事,深感同情,抑郁癥患者總是缺乏理智,難以交流,在飽受痛苦的同時,患者家人也很受折磨,您每天忙于工作,回家后還要面對患有抑郁癥的妻子,心里有沒有過怨恨?”
跟在慕紫身邊的莊佳聽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覺得慕紫今天很不正常!
好似故意來找茬,剛才問小少爺離婚的事,現在又這樣直不諱,明擺著要得罪人啊!
慕紫這是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段禹輝的臉色沉下來。
這實在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話題,但**官不會跟一個女學生計較。他有良好的修養,即使心中已有雷霆之怒,也不會當面給人難堪。
“我愛我的妻子。”段禹輝沉聲道,“她會患上抑郁癥,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我對她只會愧疚,又怎么會怨恨?畢竟,她是為我生育孩子,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是她想要和你離婚,不是嗎?”慕紫笑容溫婉,語氣柔和,說出來的話,卻很扎心,“您把她關在家里,對她的病情毫無益處,也顯不出您對妻子的關愛,您為什么不放她走呢?我實在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