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粗俗下流,他的陰狠毒辣,他的殘酷暴戾,都不是與生俱來,而是在爾虞我詐、爭權奪利之中滋生――像一顆種子,扎根在最惡劣的環境里,沒有清泉,沒有光,汲取血腥為養料,而后長成如今模樣。
他那些叫人聞風喪膽的手段,也不過是別人折磨過他的痕跡。
慕紫的眼淚,沿著眼眶滑入鬢角,微微濕潤,很快消失不見。
臉上的濕痕讓她覺得癢,慕紫埋臉在慕容承的襯衣上擦了擦。
慕容承好笑的問她:“蹭什么呢?”
慕紫故意惡心他,悶聲回道:“蹭鼻涕呢。”
慕容承果然罵她:“惡心!”
雖然罵她,身體卻沒動,任由她趴他身上。
慕紫的臉貼著他胸口,又蹭兩下,甕聲甕氣道:“誰也沒有你惡心,你最惡心。”
慕容承無奈的笑了:“好好好,我最惡心……”
兩人靜靜靠在一起。
他輕輕**她的長發,涼滑如綢,濃稠如墨,握在手心里盈盈一段,又從指縫中溜走,莫名就心悸。
“紫紫,我今天很高興。”他低聲道。
“……嗯。”慕紫的聲音慵懶。
“你幫我出主意,說明你在意我。”慕容承的嗓音低沉溫醇,帶著舒心的笑意,“抓住霍飛的時候,是你在人群里說出他鞋子有問題?紫紫,你總是害怕被我牽連,今天卻忍不住在這么多人面前幫我說話,你心里有我,是不是?”
慕紫沒有回答。
“紫紫?”慕容承輕聲喚她。
“慕容承……別鬧……”她閉著眼睛喃喃。
慕容承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