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喬靜嘉的來電。
慕則寧蹙著眉接了電話。
喬靜嘉約他見面。
慕則寧剛剛結束和慕容承的通話,現在滿腦子全是那些猶如定時炸彈般的滟照,實在沒心情赴約。
可是喬靜嘉語氣哽咽道“則寧,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他想起喬靜嘉對自己的付出,又想起慕紫說喬靜嘉已經從檢察院離開,終是嘆了口氣,答應見面。
半小時后,慕則寧驅車抵達市內的一家咖啡廳,見到了憔悴不堪的喬靜嘉。
盡管衣著與妝容依然精致,但一個人的眼神和氣勢難以偽裝,慕則寧看出了喬靜嘉的挫敗頹廢。
“發生了什么事?”慕則寧問她,“我聽說你辭職了?”
喬靜嘉眼眶泛紅,還未答話,淚水先涌上來,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邊緣,微顫著懸而未滴,看上去我見猶憐。
慕則寧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
喬靜嘉擦拭過淚水,才說道“……降職以后,我本來想好好工作,可是……我實在待不下去了,檢察院已經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說著,又要哭出來的樣子。
若是平時,慕則寧興許會安慰幾句,可是他今天實在煩躁,語氣硬邦邦的問“到底怎么回事?”
喬靜嘉很了解慕則寧的脾氣性情,她見好就收,不再一味作可憐狀,聲音柔柔的給他解釋――
夏辰安的案子,她說自己是替檢事長背了鍋,而當了實習生之后,她說自己不但遭遇職場的性別歧視,并且受盡職場姓騷擾的痛苦,走投無路,才不得不辭職離開。
她哭哭啼啼,萬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