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腿軟的差點摔倒,白錦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的病床上,二英直愣愣的坐起來,她面色慘白,嘴唇烏黑,披散著長發,兩道褐紅色血淚從眼睛滑落到下顎。
付英顫抖著試探問:“二英,你醒了?”
二英眼神無光,只是側了側身。
見二英不說話,付英和白錦驚恐的對視,付英低聲說:“她。。是不是,看不見了?”
白錦定了定神,他伸手一步一步靠近:“二英妹子,不怕啊!咱們這是在醫院,你生病了,我們帶你來看病。”
話音剛落,二英就撲通一聲躺倒在床上,閉著雙眼歪頭不省人事!
一看這場面付英扯著嗓子到門口大喊:“醫生,醫生,救命啊!救命啊!”
幾個護士聽到呼叫急忙跑過來,一群人圍了上去。
主治醫生急忙檢查了儀器和病人的狀況回頭問:“剛才是發生了什么情況?”
付英干咽了一口:“剛才停電,然后我妹她就突然坐起來了,有血從眼睛里流出來然后就又倒下了。”
醫生拿著棉簽涂抹了血淚看了看說:“這是眼部排毒出來的,血管里滯留的毒素和激活的淚腺分泌物一起流出來,大概率是剛才的電壓不穩刺激到了她的器官讓出的應激反應。相當于心電復蘇。”
付英急忙的問:“那她不會給電壞吧!這邊還沒好那邊又被電了,你們醫院也太不靠譜了!”
醫生耐心的解釋:“不會的,你放心吧!她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她身l各項機能都正常!”
付英聽到這話還是不安,她對白錦說:“哎呀,你盯著,我肚子疼,我先去廁所蹲一會!”
付英輪番被驚嚇,現在落下了一緊張就想腹瀉的毛病。
付英從廁所回來,她感覺自已輕飄飄的,雙腿抬不起來。
這幾天她都沒怎么休息好,吃喝都是將就一口,身l虧血虧覺總是感覺綿軟無力。
付英扶著墻往回走,就看到走廊中間的付英娘已經和一個女人聊上了,兩個人唾沫星子記天飛,恨不得嘴對嘴,看樣子已經攀親戚到祖宗十八代了。
付英漠視的從她們身邊走過,進了屋。
白錦看付英精疲力盡的樣子起身:“咋樣?還好吧?”
付英勉強的笑了笑:“老毛病了,一受驚嚇先去廁所,剛才真的給我嚇蒙了,我以為回光返照呢!”
白錦整理了衣服:“就剛才那場景,隔誰都頂不住,我一個大男人后背都發涼!”
付英坐下倒了點熱水端在手上哆嗦:“希望她快點醒來,說實話我實在撐不住了!”
白錦看著付英臉色蒼白,很是虛弱,:“快中午了,我出去買點飯吃,你想吃什么?”
付英捂著肚子:“我腸胃不舒服,簡單點,帶點湯的最好!”
“好,你等著!”
付英抬頭眼神很是抱歉:“白錦,真是麻煩你了,麻煩的我已經不打算再說謝謝了,真的。”
白錦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不要放心上,都是朋友,遇到困難互相搭把手就過去了,沒有過不去的坎,往前看!”
白錦走后,付英拿毛巾擦拭二英的手,她手指頭上的淤青都開始消退,露出了人的皮膚顏色。
付英情不自禁的掉下淚水,她念叨著:“二英,都怪姐沒能護著你,都怪我沒能及時回去,如果你能原諒我就趕緊醒來,姐真的是快撐不住了,你就當心疼心疼我啊!”
二英的眼角流出淚水,是淡淡的血淚。
付英給她擦干凈:“我知道你能聽見,你不要對活著失去希望,你想你都敢去死,那活著又有什么難?咱們以后痛快樂活,好不好?”
付英娘和隔壁人聊完就笑嘻嘻的進來,她盡量控制但是還是咳嗽不止,她走過來碰了碰付英悄咪咪的說:“你猜我剛才遇到誰了?”
付英對她娘是一點耐心也沒有,付英沒搭理她。
付英娘繼續:“剛才那個女人是你老舅家的侄媳婦,她家的兒子剛今年死了老婆,留下一個女兒,和二英年紀正好相配。。。。。”
付英娘的話還沒有說完,付英低聲怒吼:“出去!”
付英娘不甘心:“你這孩子,我還沒說完呢,二英遲早會醒來,我這當娘的肯定要為她操心后半輩子。”
付英已經怒火橫生,她咬牙切齒:“我替二英謝謝你,你快別操心了,你那是想方設法往死害她。”
付英娘一聽不高興了:“說什么屁話,當娘的哪個不是為了孩子好。”
付英譏笑:“別人當娘的是啥樣我不評價,你,不配當娘。”
付英娘一聽不干了,她大聲叫嚷:“你他媽就是個白眼狼,是個喂不熟的牲口!”
付英不再忍讓,她扭過臉怒視著她娘,。付英咬牙切齒:“對,你罵的太好了,我是牲口你是什么?你還不如我,你是狼心狗肺,你作惡多端,當年想把我逼死,如今又把二英逼死。
二英她打小就懂事能干,你卻視而不見,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如今長大了你還把他嫁給活死人!你良心讓狗吃了?你也配說為我們好?”
付英娘瞪著三角眼:“我哪知道那家人不-->>行,不行退婚就是了,誰讓她尋死覓活的。”
“你不知道?你敢對老天發誓說你不知道?你敢拿命起誓嗎?你敢拿你兒子起誓嗎?紅嬸嬸是配陰婚的哪個不知道,你怎么能讓出這樣下三濫的事情?”
付英扯著嗓子連哭帶罵。
付英娘看著歇斯底里的付英沒了脾氣,:“還不是你那個瘟神爹把人家馬打壞了,沒辦法,只能要彩禮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