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嘛,都是一個媽生的,憑啥你有我沒有。”
“那憑啥我干活你不干?趕快起來去種地,一會太陽下山了!”
付英拉扯著三妹,三妹不情愿的起身:“到哪都要干活,煩死了,我想回家和媽一起去玩牌了!”
付英邊走邊說:“你學點好吧,天天打牌,地里長草,日子能好過,莊稼人就要勤勞,你天天腦子里想的啥嘛!”
姐妹倆聊了一會就來到地里。
三妹拄著鋤頭看著天空:“姐,天天都干這些活你不嫌膩嗎?
付英彎腰拔著雜草:“莊稼人不干活干啥?和娘一樣天天玩牌,還是和你一樣下巴朝天幻想?”
“哎呀,我說正經的呢?除了干活?你有沒有什么愿望?”
付英逗樂了,“沒有!那玩意又實現不了!”
“咋實現不了了,只要許了肯定能實現!”
付英笑瞇瞇的看著天空:“是嗎?那我希望爹娘不打架,希望娘不賭博,希望二英找個好人家,希望付平能讓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希望你永遠開心快樂!”
:“你真能許愿,是不是覺得不要錢啊!許了這么多,那你的呢?沒有關于你的嗎?”
付英往手心啐了一口繼續干活:“我自已啊,我咋樣都行,如果非許的話,我希望夫妻和睦到白頭。然后生一對兒女就完美了。”
三妹看著旁邊竄來竄去的田鼠:“每次看到田鼠我就想起來爹給咱們抓田鼠吃,那時侯一天也才抓兩個,撒點鹽烤著吃是真香!”
三妹口水直流。
付英長噓一口氣:“爹有時侯心情好了會干很多事情,也會用手和牙配合著給咱們讓燈籠,心情不好就換了個人是的,一句話說錯都會又打又罵。我天天要看臉色過日子,膽戰心驚的。想想小時侯也是心酸。”
:“爹和娘打架的問題是沒辦法解決了,他們從一開始就矛盾重重,這么多年都形成
習慣了。爹一直念叨是他年輕的時侯入贅,娘全家人都欺負他,給他吃搜飯,還有蟲子,他心里怨懟和仇恨全部靠打架發泄。”
付英嘆氣:“總歸是性子太過懦弱,可惜了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如果內心強大點也不會讓人欺負成那樣,更不會斷掉一只手!”
三妹不解的問:“他的手是怎么斷的?”
“機器繳斷的!”
“那么大人都不看著點嗎?”
付英仔細的講著:“我聽人說,是他對面的男人故意把他的手用草垛子給打進去,那人用力甩,爹沒來得及回手,給機器帶進去攪碎的!要不是前面人機靈停了機器,半個人都能給攪碎!”
“然后呢?你有印象當時發生的事情嗎?你記事了嗎?”
“只記得一點,當時我還在家寫作業,人們就來告訴消息,然后都嘰里咕嚕的都走了,我就自已去那個機器旁邊看發生了啥事,我看到記地的血,還有草碎渣,我在里面看到了很多碎骨頭渣子,就像雞爪子關節一樣,小小的一塊一塊,我還撿了幾個拿著,被旁邊的人給罵了一頓扔掉了。
三妹聽了,后腦瓜子嗡嗡的“
姐,你知道是誰嗎?他為啥這么讓?他咋這么心黑?他娘的!”
付英心里明白三妹是個大嘴巴,她跟娘最親,很多事不能跟她說。
付英轉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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