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穹。”墨容初羽拍案而起,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過了好一會兒,她漸漸冷靜下來,“你想逼我走?”
“但我今日要問的,是你為何要去宇文府,還有笑輕塵囚車被劫一事,我問過夜辰,你一開始就覺得不妥,又為何不提前通報?甚至今晚嬈月牽制宇文令,也是你安排的,傾穹,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濁氣、魔氣、荒淵之事關系天武五族,天武盟執五族牛耳,我為代盟主,定會秉公處置一切,可你卻行事繞開我,所以,你不信天武盟,也不信我,還是你確實覺得,我只是做做樣子?”
傾穹壓下喉嚨翻滾的血液,低低地說:“我哪有閑心管你是什么樣子?”
“那這你又作何解釋?”她將一副卷軸丟在桌子上,卷軸散開,是她這位少盟主的所有資料。
她拿到這卷軸時很生氣,很憤怒,傾穹明顯是調查過她,關于她出生后經歷的所有事情、喜好、脾氣秉性、修為境界等等,全部一清二楚。
在封魔祭典上,傾穹是有意接近她,還是真的有人要她死,她看得很清楚,那些人是真的要她的命,招招下死手,如果不是傾穹相互,她就算沒死在祭臺上,也死在十幽之地了。
可她想不懂,為何救了她,卻事事繞開她,是不信她,還是不信天武盟?還是說,救她只是因為她是天武盟少盟主?
她質問:“我的一切你都查得清清楚楚,你左右我的情緒,你敢說你沒心思?傾穹,你不解釋嗎?”
傾穹淡淡的瞥了眼卷軸,起身說道:“我這府上笑輕塵的耳目死了,還有你的呀,至于這些,既然被你發現了,你與我便沒有利用價值了,請回吧。”
墨容初羽震驚,她怎么都沒想到,傾穹會說出這些話,那之前在十幽之地相互扶持算什么?
她以為,她們之間好歹算得上有過命的交情,再怎么樣也有些友情在,卻沒想到,沒想到從始至終,她只是她眼中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