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蓉捂著臉委屈地道:“你們協議離婚的單子我都看到了,你們不是要離婚是要做什么?”
“呵。”沈音音冷笑,“寫個協議離婚單子就是要離婚了?我們沒事干寫著玩不行嗎?”
蔣蓉都被氣笑了:“沈音音,誰會沒事干寫這種東西玩?”
“你管我?”沈音音環抱雙臂,揚起下巴,眼神里滿是不屑,“我們是組織認可過的夫妻,我們愿意寫什么玩就寫什么玩,和你一個外人有什么關系?”
“倒是你蔣蓉。弄爆知青點的水管,非要找有婦之夫修理。之后有幾次三番地去部隊糾纏我老公,你到底想干什么?”
說著,沈音音緩步上前,當著眾人的面,挽住顧遠洲的胳膊,一歪頭靠在他肩膀上。
她手指在顧遠洲的胳膊上輕輕點動,嘴角噙著幸福的笑,得意洋洋地對蔣蓉道:“難道你就這么恨嫁?非要勾搭別人的男人嗎?”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順著空氣不停往顧遠洲呼吸里鉆。
她的發絲垂在他胳膊上。
分明隔著層衣服,可他就是覺得酥酥麻麻,似乎能感受到每一根發絲在他皮膚上游走的感覺。
顧遠洲不自覺地直了直后背,下意識抬起手,輕輕環在沈音音腰間。
他動作很輕,沈音音倒是沒感覺出什么。
可對面蔣蓉卻看得一清二楚。
顧遠洲當著她的面,就這么水靈靈地將沈音音摟上了?
瞧他溫柔小心的樣子,哪里是要和沈音音離婚,分明是如膠似漆的新婚夫婦一般。
蔣蓉氣得咬牙切齒,猛地扭過頭指向武岳:“沈音音,你說再多也沒用。你怎么解釋你和武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哼哼唧唧地,發出那種聲音,你敢說你們兩個沒有奸情?”
聞,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再度落在武岳身上。
不管蔣蓉是不是對顧遠洲別有用心,可武岳和沈音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假。
而且,剛才所有人都聽到沈音音的聲音了。
那股子酥媚勁,聽得人骨頭都軟了。
這要是不解釋清楚了,顧遠洲這頂綠帽子怕是要戴定了。
沈音音眉心微挑,眼神逐漸變得陰鷙。
她冷冷地盯著蔣蓉,哼笑一聲,轉頭望向顧遠洲時,眸光卻溫柔下來:“武岳來家里,第一是告訴我蔣蓉去部隊找你詢問離婚的事。”
“第二是來拿教學菜譜。”
她揚起下巴,指向桌上放著的一個紅皮本子:“他想在我正式上課之前,先拿著菜譜回去研究研究。”
“我身為他的師父,總不能拒絕吧?”
“我去取菜譜,不小心摔下來,還扭傷了手。”
沈音音立起掌根在顧遠洲面前晃。
她眨巴著大眼睛,眉宇之中滿是溫柔:“遠洲,你不會相信蔣蓉的話,以為我們有什么吧?”
她聲音嬌媚,像是一江春水將顧遠洲包圍其中。
明知她這副溫溫柔柔的樣子,一多半都是因為同蔣蓉賭氣,做戲給她看,可顧遠洲的心還是沒來由地融化了。
他握住沈音音的手,寬大的手掌將她嬌柔的小手包裹其中。
顧遠洲抬頭看向蔣蓉,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武岳要跟著沈音音學做菜,部隊炊事班的人都知道。”
“他來家里拿個菜譜,很正常。”
“可是……”
蔣蓉還要說什么,顧遠洲抬手打斷她:“蔣蓉,以后我的家事麻煩你不要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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