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你好奇,你還在想?”
陳稚魚捂著耳朵跑了起來,不想與這個人在多說了。
門外,看著兩位主子你追我趕,都看呆了。
愿柳站在鴻羽身邊:“少爺和少夫人不會真吵起來了吧?”
鴻羽搖頭:“我瞧著不像。”
……
回到宮內的恭華,絲毫不知自己今日這一出戲,叫他們夫妻二人爭了半天。
如今每每從宮外回到宮中,她的心情就像是在水里過了一遍。
她越來越不喜歡在皇宮里的日子,越來越愛出宮去時,去見她的心情。
未坐多久,她去了養心殿。
并無阻攔地就見到了皇上。
“皇兄。”
齊珩批閱奏折,聽到聲音頭也沒抬,只道:“若無急事,便坐著等一會。”
恭華應聲,靜聲到一邊去坐下。
約莫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齊珩放下朱筆,抬頭看她:“朕有一刻鐘的時間,你有事便說吧。”
恭華舔了下嘴皮,方才她一直靜默看著皇兄,比起先帝,這位皇兄勤懇許多,自他登基以后,連休息的時間都很少,這大半年以來,他的日子也過得極為單調,處理了前朝留下的爛攤子,也要有他自己的作為。
她極少主動來尋皇兄,但幾乎每次來,都不見他清閑模樣。
“皇兄,臣妹來是想問問,臣妹如今在宮外,可能有自己的公主府嗎?”
齊珩未怔,挑眉道:“可是在宮里住得不舒服了?朕與皇后和貴妃都交代過,不會太拘束你,你若愿出宮,只要在下月之前回到宮中來即可。”
恭華自然知曉,當下也忙說道:“皇兄對臣妹的好臣妹是知曉的,只是……這宮里和宮外天差地別,臣妹對宮外那種自由和無拘束,心向往之。”
齊珩略微思索,才道:“一般出嫁的公主自有公主府,你如今尚未出嫁,還是待在兄長身邊朕更放心一些。但若你執意如此,皇兄也不會為難你,只不過,公主府的事情不是一日之功,總還需等等。”
恭華心口一跳,她本是來試探的,沒想到皇兄當真會一口應下,當時也有些高興。
“皇兄……”
“這件事情朕會放在心上的,還有別的事嗎?”
恭華微怔,搖搖頭:“沒了。”
“那你先回去吧,朕還需處理政務。”
恭華面色復雜,起身行禮過后退了下去。
走出養心殿,往承安殿的路上,恭華神色恍惚,耳邊阿若低聲問了句:“殿下若是搬到宮外去,以后對宮中的事就不能盡快知道了。”
恭華回過神來,聞嗤笑了一聲:“宮內還能發生什么稀奇事嗎?皇兄這樣子,近兩年是不會選秀了,后宮里兩位皇嫂都謹慎的厲害,各自守著各自的宮殿,相安無事,也是無趣得很……”
“那您……”
阿若話未說完,劉嬤嬤忙道:“殿下如今深受寵愛,陛下對殿下無有不依,既然如此,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一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令恭華心情愉悅,對劉嬤嬤點了下頭:“正是這個道理。本宮吃了那么多苦頭,就是為了有一日隨心所欲地活著。”
回了承安殿,阿若正要進屋去伺候,就被劉嬤嬤一把拽了回來,她臉色難看地瞪了阿若一眼:“宮中并不是什么安穩的地方,殿下若愿意出去,可比留在宮中好!你在殿下身邊伺候,切記什么能問,什么不能問。”
阿若一臉不解:“可是先前殿下不就是想在宮中,想……”
“住口!殿下在想什么也是你我能猜測的?你把話給我爛在肚子里去,如今阿藍到了,你是殿下身邊的心腹,干娘勸你莫要走了她的老路,你若敢語上攛掇殿下做了什么不該做的,鬧出了亂子,干娘也保不住你。”
阿若心有不甘,覺得她過于夸張了,但在這個干娘面前,她一向是乖順的,忙得低頭應下。
劉嬤嬤長舒了口氣,殿下從前想做什么,可比她現在覬覦的那位夫人還要離經叛道。
如今她不在宮中攪和,愿意出宮去,在她看來倒是件好事,如今的陛下勤政愛民,她想做的,可不是正義之事,更不會有人擁戴她起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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