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一下子反應過來,連連道是:“對對對,無事發生,無事發生!”
“本來就無事發生啊?難道發生了什么事嗎?”
“季二小姐放心,我等定將守口如瓶,不叫今日之事說出去!”
看著這些人逐個立了誓,阮玉才收回結界,放他們離開。
倒也不是怕這件事會給蕭鱷帶來什么不好的名聲,只是今日到底是大喜之日,前廳賓客聊的正盡興,實在是不好打攪。
終于把麻煩解決了。
季凰可算是能夠松口氣了,她手忙腳亂的把頭上笨重的頭飾一個個拆下來,“戴一天了,脖子好酸。”
“我給你捏捏肩。”蕭鱷毛遂自薦。
季凰也很適應的點了點頭。
這樣溫馨又甜蜜的小場景,阮玉也不想做煞風景的人,露出一抹姨母笑后,便悄悄離開了。
等按了好一會,徹底放松下來后,季凰才忽然發現,阮玉早就走了:“哎呀!我還沒和阮玉敘舊呢!”
“明日再敘也不遲。”蕭鱷看著季凰的眼睛里,滿是渴望。
可是季凰根本沒看他,“好吧,阮玉也說了今晚會在這里住下,我明日一早再去尋她。”
說著,她在地上鋪了一層床褥:“今夜洞房花燭夜,也不好趕你出去,你睡地上吧!”
“呃……我就不能睡床上嗎?”蕭鱷還想再爭取一下。
“你想得美!”季凰白他一眼,然后自顧自的睡床上去了。
無奈,蕭鱷只能躺到了地上。
而這邊,阮玉剛從園子里走出來,即將回到前廳。
一道人影,忽然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哪怕阮玉早就察覺到有人在那,也還是被嚇了一跳。
因為她沒想到,這人會是特意在此處等著她的。
“康定?你找我何事?”康定和季凰退婚,肯定已經知道,那日弟子大比是她易容成季凰去參加的。
那她也沒必要裝作不認識他了。
“原來,你長這樣。”康定不是第一次見阮玉。
之前在青陽宗,有幸瞥過一眼。但是那時,他心里已經有“季凰”了,只是單純的覺得阮玉長得好看,并無他意。
再者,他也沒看清。
如今近距離的看著,他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真是……好美。
美到令他自慚形穢。
醞釀了無數次的話,此刻也不好再說出口了,他,配不上她。
“你有事?”阮玉語氣不客氣道。
季凰有錯,康定也不無辜。即便沒有她,康定和季凰本就有婚約,是他始亂終棄。
“沒,沒事。”康定不自覺的紅了臉,聲音也有些結巴。
他竟是連與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阮玉不想與他過多交流,抬腳便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等等……”康定叫住她。
“你不是沒事嗎?”
阮玉并未停下腳步。
“我是想和你說,近日你小心些,有個蒙面人找過我,恐會對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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