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敲擊著若若的心。
她?是誰?
若若努力的回想著,她此次去碎空,也就和阮玉一個人打過交道,難不成是阮玉?!
尊上和她是什么關系?
一瞬間,嫉妒,懷疑,憎恨等情緒,爬滿了若若的心臟。
“這是噬骨釘,自已領罰吧。”男人一眨眼,坐到了高位之上。
他不屑的揚起下巴,用看螻蟻一樣的眼神,俯瞰著若若。
噬骨釘。
釘入骨頭里,會在體內扎根,生銹,腐蝕血肉。初期,受刑者會感受到酸痛感,兩個月后,身體里的骨頭就像是散掉了一般,又痛又煎熬!
半年后,肌膚開始潰爛,要不了幾日,整個人都會腐化成一灘糜爛的血水!
尊上為了阮玉,居然如此對她?
若若不敢相信這一切,她聲音發顫:“尊上,你在同我開玩笑,對嗎?”
她手里捧著噬骨釘,無助又絕望的看著男人。
男人望著她,眼底盡是冷漠。
“尊上,我不知道她是你看重的人,她……她影響了我的計劃!”若若快步跑上前,淚如雨下,不斷的撇清自已的罪責。
“要不是她從中作梗,尊上交給我的任務,我早就完成了!尊上,看在我不知情,你就饒過我這一回,好嗎?”
她順著男人的腿跪倒在地,卑微的彎著腰,下巴放在男人的膝蓋上。
眼里含淚的看著他。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為之動容。
只可惜,對于紫宸來說,他唯一的底線,就是阮玉。
任何人都不得觸碰!
“別讓本尊再說第二遍。”
若若心死了。
盡管相處時日不多,可她太了解紫宸了,說一不二。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有轉圜的余地。
他是真的,想弄死自已,可又不想自已死的太輕松。
如此無情,真是譏諷!
若若苦笑著,將噬骨釘拍入自已的體內。
“噗!”噬骨釘的威力大得嚇人,剛入體,若若就吐血了。
身體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后不省人事了。
“拖出去。”紫宸一聲令下。
一陣黑風出現,裹挾著若若的身體,將其丟到了殿外。
外面站著不少守衛,時不時會有神侍路過。看到若若,一個個眼里沒有任何驚訝,因為他們早已司空見慣。
……
“嘖,不知道你有沒有神魂在那個什么尊上手里。”處理完魅的尸體后,阮玉看著若若的尸體,犯了難。
“不過就算那什么尊上不復活你,你自已也會想辦法復活吧?是不是呀,世界女主?”
阮玉想了想,最終決定將若若的尸體保存起來。
好歹是世界女主,氣運之女,帶著她自已的機緣應該也能增多吧?
說干就干。
阮玉將不腐丹碾碎兌水,灌進了若若的嘴巴里。眾所周知,死人是不會下咽的。
于是,阮玉把她扶坐起來,猛烈的給了她幾個大嘴巴子,水總算“喝”下去一些了。
不腐丹只能保證尸體不會腐蝕,但畢竟是尸體,還是會散發出一些難聞的氣味的,阮玉又用冰塊把她凍了起來。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做完這些,禁閉室里的云霧,忽然又從四面涌了過來。
先前是若若和魅使了特殊手段,將云霧擋開了。如今兩人皆已死去,隨著術法的消失,云霧自然而然又回來了。
好在,阮玉的修為不會再受禁制的影響。或許,她可以趁此機會,摸清楚禁閉室里的重寶到底是什么。
“阮小友。”門外,南宮離的聲音傳了進來。
他聲音略顯焦急:“阮小友?你在里面嗎?”
倒不是怕寶物的秘密泄露,而是擔心阮玉的安危。
阮玉沒出聲,走過去給門打開了。
兩人四目相對,南宮離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這是……魅兒?”
他的余光瞥到了地上面目全非,滿身瘡痍的女尸,吃驚的睜大眼睛。
只一眼,便看不到了,四周的云霧徹底匯聚過來,要不是阮玉站在門口,他連阮玉也要看不到了。
“嗯。”
“我剛睡醒她就不見了,猜測她可能是過來了。”南宮離忽的想起什么:“那個新入府的煉藥師呢?”
“也死了。”
“厲害!”南宮離豎起大拇指。
阮玉:“……”
她差點死了個屁的了。
“這次派來的兩個人,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阮玉旁敲側擊的提醒南宮離。
“我知道,所以我過來不僅僅是為了確保你的安危。”南宮離來的路上就已經想明白了:“南宮家,守不住此物。我想……將它交給阮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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