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這么說,眼前的妃子也這么說。
阮玉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為何這么說?”
妃子聲音顫抖著說:“我雖剛入宮,得陛下寵幸沒幾日,但是我了解陛下,陛下他……沒這么粗魯。”
“而且,方才我看到了兩個陛下……”
她將自已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陛下說那是他的分身,可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陛下和分身出去后沒一會就回來了,整個人性情大變。”
她盯著阮玉,問:“你說,回來的會不會不是陛下,而是分身?”
八成是了。
阮玉拍了拍妃子的肩膀,“天亮了,好好歇息。”
她轉身要走,袖子被妃子拉住:“我害怕……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萬一那個冒牌貨去而又返,她怎么辦?
她已經經不起那樣的折騰了。
妃子瑟縮了一下身體,無聲的落淚。
“睡著了就不怕了。”阮玉微微靠近,指尖撒下一點迷香。
妃子毫無防備,就這么吸入了口鼻,腦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一軟,睡了過去。
殿前。
宣將軍帶著一眾將士,將假皇帝層層包圍。
“爹!”宣露聽聞宣將軍回京的消息,立馬就趕了回來,一路追到皇宮。
當看到他沒事時,宣露的眼淚還是禁不住奪眶而出。
她飛過去,在宣將軍身旁落下。
“露露?”宣將軍很是意外,居然能在此處看到自已的女兒。
傳聞不是說,宣露被皇帝擄去了宮中,要強行納妃嗎?
可他剛剛怎么看到,宣露是從宮外的方向飛來的?
“你沒事?”宣將軍從頭到腳檢查了一下宣露,發現她完好無損后,懸在心口的大石頭,總算可以放下了。
“我怎么會有事,倒是爹你,狗皇帝派人射殺你,我還以為……”后面的話,宣露已經說不出來了,她眼睛紅紅的,還有些腫,一看就是哭過了,且沒休息好。
宣將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爹我是什么人?豈會被他這點小伎倆給算計?我察覺到不對勁后,立馬就跑了。”
幸好跑了,不然他的命真要留在那了。
當時,他沒有任何猶豫,掉頭就跑,速度極快。就算是這樣,他的胸口還是被利箭射穿了。只差一寸,就插進了心臟。
得虧他命大!
當然,這些事宣將軍可不打算和宣露說,免得叫她擔心。
“爹沒事就好。”宣露擦了擦眼淚,有些窘迫。
自從開始修煉后,她就沒哭過鼻子。哪怕傷的再重,快要死了,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如今竟然哭成這樣,好丟人……
“露露,外面傳聞說你被擄來了宮中,可是真的?”
宣露點頭,她情緒調整得差不多了:“是真的,爹。你可要為女兒狠狠地出這口惡氣!女兒差點就被這個禽獸給……”
聽到這里,宣將軍已然火冒三丈。
“豈有此理!”
他今日帶兵,本就是要反了這狗皇帝的!當然,他可沒有自已做皇帝的打算,只是想為宣露主持公道。
“啪!啪!啪!”皇帝在這看了好一會的戲,待一曲落幕,他慢條斯理的伸出手,鼓起掌來:“真是令人感動的父女情啊!”
面對在場這么多的將士,皇帝絲毫沒有覺得害怕,反而還有些欣喜。
欣喜的原因當然是——宣露。
“好伶俐的小美人啊。”皇帝垂涎的望著宣露,那眼神,露骨到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