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阮玉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只能讓飲血刃把里面的血吸干。
飲血刃也是不負所托,吸完地槽里的血后,變得暈乎乎的:“嘔……”嗓子眼還癢得慌,想吐。
干噦了好幾下,愣是沒吐出來。
“好惡心的味道……”入口是濃烈血腥味,口感黏膩,好像還有血塊。又混雜著腐臭的泥土氣息,真是……
飲血刃已經想不到形容詞了,它感覺自已變得不干凈了。
阮玉也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比尸臭還要讓人更難以接受的氣味。
她皺著眉,表情有些嫌棄的給飲血刃用水清洗了一下:“好多了嗎?”
“好不了,我不干凈了,我現在內里都是不干凈的。”飲血刃的語氣生無可戀。
阮玉被逗笑了:“那我給你重新鍛造一下?”
飲血刃立即彈起來,明顯精神多了:“那還是不用了,洗洗就已經很干凈了。”
鍛造不痛,但是鍛造的過程里,會感受到一種,無與倫比的酥麻感。就好像被人打散了似的,難受至極。
飲血刃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這種痛苦了。
“主人,祭殺陣,這是關閉了嗎?”飲血刃飄在阮玉身側。
它四處望了一下,即將啟動的陣法在剛剛的那一瞬間,銷聲匿跡了。
一切異動也都跟著消失了。
“只是暫時被壓制了,血祭的條件已經完成,稍后還是會開啟。”阮玉臉色凝重。她已經能感覺到,自已的體內好像被打入了一道什么印記。
那是祭殺陣的印記。
她被標記了!也就意味著,不論她逃到哪里,都無法擺脫祭殺陣!
只有找到破壞祭殺陣的方法,才能夠存活。
阮玉心事重重地將飲血刃收起,找到公孫亦花:“走吧,離開這里。”
公孫亦花是祭殺陣的核心所在,她不能死,阮玉務必要保護好她的周全。
真麻煩,殺又殺不得。
“嗯!”公孫亦花用力的點點頭,跟在阮玉身后,一路往青庸城走去。
“那個……十五,我們這算是死里逃生了嗎?”
對于剛剛發生的事情,公孫亦花直到現在仍舊心有余悸。
那些像水一樣的人,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何會存在?又為何,想害他們?
“目前算是。”走進城中,阮玉不由分說地拉著公孫亦花進了一家客棧。
“但是幕后之人還沒有露面,你現在依舊身處危險當中。”
對方籌劃了這么多,不可能就此放棄。
“嗯……”公孫亦花紅著臉和阮玉走進房間里,她咬著唇,似是難以啟齒。
阮玉不明白她怎么了,走到椅子上坐下。
“那個…!”公孫亦花的臉更紅了,跟猴屁股一樣:“你……男女有別,我們真的只開一間房嗎?”
她說完,側過身去,嬌羞的小女人姿態直接把阮玉驚懵了!
這傻貨不會以為自已要對她怎么樣吧?
不過也怪不得公孫亦花,現在的自已,可是一副男人的模樣。孤男寡女的,確實不太合適。
可阮玉又不放心公孫亦花一個人。
如果可以,她想把公孫亦花打暈放進空間。
但是她還需要公孫亦花作餌,引出幕后之人呢!
“你的石柳哥哥不是告訴過你,我好男色嗎?”阮玉說,“所以你大可以放一百個心,我對你,絕對沒有任何想法。”
“……是,是說過。”公孫亦花抹額,有些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