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窈將燕庭月拉回來,低聲道:“你跟我們在這里烤甜薯吃吧,你別瞎摻和。”
梁承朝倒沒介意,反而目光灼灼地看著燕庭月,“成啊,若是你贏了,我再給你做一套一樣的頭面。”
燕庭月對什么頭面不頭面的根本不感興趣,嘟囔道:“還不如給我一柄新的長槍。”
梁承朝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你若贏了,把我那柄雁翎槍給你!”
燕庭月這才笑了,扛著箭翻身上馬。
顧窈沒攔住她,有些擔憂地和李聿對視一眼。
李聿何其聰明,不過一個眼神,就明白了顧窈在憂慮什么。不過此刻不好開口,只能朝顧窈投去一個安撫的目光,也緊隨其后上了馬,三人朝著叢林深處策馬奔去。
顧窈只好又重新坐了下來,對張硯歸道:“軍師,兔子烤糊了。”
張硯歸的心思顯然沒在這只兔子上,聞干脆將整只兔子丟進了火里,“你也瞧出來了?”
顧窈撿起那只可憐的兔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除了最單純的燕庭月,只怕人人都看出來了。
“圣上也未必真的有這個意思,只是……”
只是燕庭月實在與當年的皇后娘娘太像了。
一樣的性子爽朗,一樣的能征善戰,一樣的巾幗不讓須眉,尤其是在馬背上,和當年的皇后娘娘簡直是如出一轍。
如今皇后病重不出,又與皇上漸生嫌隙,皇上似乎又從燕庭月身上尋回了當初的記憶。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且不說燕庭月是否對梁承朝有意,就算有,她的性子,進了宮便是第二個皇后娘娘,所有的心氣都會一點點消磨在后宮的傾軋斗爭中。
不知不覺中,顧窈的甜薯也燒焦了。
很快,燕庭月拿下了第一只獵物,竟是一直雉雞。
“顧姐姐,我贏啦!”
顧窈起身,下意識地看了李聿一眼。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梁承朝眼底掩飾不住的贊賞。
李聿收到她的目光,忽然翻身下馬,朝顧窈走來,“這血淋淋的,別嚇著我夫人了。”
他走的快,不經意間帶翻了火堆,撩到了張硯歸身上。
張硯歸長袍被火點燃,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燕庭月急得不行,忙沖下來幫忙滅火,順便查看張硯歸的傷勢。
顧窈急道:“軍師燙到了吧?月兒,你帶著他到小溪邊洗洗吧!”
燕庭月再顧不得其它人,忙拉著張硯歸往溪邊跑去。
顧窈笑著瞪了李聿一眼,“你和狹促鬼。”
李聿也跟著笑,“難道夫人就沒看出他們兩個……”
兩個人會心一笑,唯有梁承朝的臉色有些不好。
他冷冷道:“他們兩個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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