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色的長袍與裙擺交疊,在昏暗的車廂里融為一體。
李聿只覺得渾身一僵,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動彈不得,耳根處不受控制地泛起陣陣熱意,迅速蔓延至整個耳廓,連帶著脖頸都染上了一層薄紅。
崔嘉敏嫩白的手腕掀開車簾,臉上帶著幾分羞赧,聲音嬌滴滴的,甜膩得幾乎能滴出蜜來:“不想在崔家也能遇見王爺,真是嘉敏的榮幸。”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腿根,溫度燙得人心尖發顫。
李聿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動作,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急促了幾分。
崔嘉敏不止一次聽過這位信王爺的駭人傳說,方才鼓起勇氣來掀車簾時,心里還揣著十二分的忐忑,生怕觸怒了這位傳聞中殺伐果決的王爺。
卻不想掀開車簾后,竟會看見這般出人意料的場景。
男人向來冷峻白皙的面皮此刻泛起一絲可疑的緋紅,高挺的鼻尖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薄汗,這般手足無措的模樣,哪里是什么令人聞風喪膽的冷面閻羅,倒像個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年郎。
崔嘉敏忍不住心跳加速,這樣一個在朝堂上雷厲風行、手段狠辣的男人,此刻竟在她面前露出這樣情動的少年神態,這種反差,沒有哪個女人看了會不心動。
她只覺得雙頰發燙,羞赧地垂下眼簾,蔥白的手指不自覺地絞著帕子,聲音更是嬌軟得能滴出水來:“王爺是要去崔府嗎?若是順路,不如……下車與小女同行?”
李聿想開口呵斥她,又怕一開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幾次欲又止。
另一邊的顧窈蜷的難受,忍不住輕輕動了動脖子,毛茸茸的腦袋擦過李聿,又酥又癢的感覺刺激得他眼眶都紅了。
李聿只覺得喉嚨干得厲害,嗓音是控制不住的沙啞,他冷冷道:“下去。”
崔嘉敏愣了一秒,才明白李聿是在和她說話,咬咬唇放下了簾子。
她忍不住想:信王這是生氣了嗎?可聽聲音又不像,難道是……被人戳破了心事,惱羞成怒了?
這個念頭一起,她心跳得更快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揚,險些就要笑出聲來。
她剛下了馬車,李聿便已按捺不住,一把將藏在寬大下袍中的顧窈拽了出來。
顧窈驚慌失措地伸手捂住他的嘴,纖細的手指緊緊貼在他的唇上,另一只手則緊張地指向車廂外,眼神中滿是懇求與警告。
李聿將臉埋在她溫熱的頸窩處,呼吸愈發急促沉重,簡直快被折磨瘋了。
偏偏顧窈還一直陷在緊張的情緒里,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他實在氣不過,張嘴含住了顧窈的指尖,輕輕啃咬。
寬大的掌心貼上她的腰線,指腹故意劃過她的腰窩,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顧窈長長的睫毛立刻泛起一層水汽,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下唇還帶著咬痕,如花瓣一般嬌嫩欲滴。
李聿看的心浮氣躁,咬牙切齒道:“掉頭回去,還是我在這里要你,讓她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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