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當然不會生氣,一個是禮多人不怪,其次他這段日子發現陳振興這個人雖然是個混子,但脾性還不錯,帶一帶的話,說不定以后能幫自己做不少事兒。
重活一次,身邊更有妻女陪伴,陳落自然得把自己的朋友搞的多多的,敵人搞的少少的,所以但凡能利用的,他都不會放過。
不過他還是冷著臉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畢竟你干的那些生意,也賺不了幾個錢。”
“成,你說啥是啥。”
陳振興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至于以后帶不帶東西,可就不是陳落說的算了。
只是以后肯定不能拿這么多就是了。
對于陳振興的想法,陳落怎么可能不了解?換做他也是一樣的想法。
所以他也懶得計較這些,徑直轉身進了里屋。
梁曉燕見狀,連忙從盤子里撥出一部分飯菜,對著四個閨女小聲道:“你們幾個,端著去里面吃。”
陳振興見狀,頓時明白了梁曉燕的意思,急忙道:“不用,我們這來的時候都吃過了,弟妹不用這么麻煩的,等會兒簽了合同我們就走。”
聽到這話,梁曉燕翻了個白眼:“你可別扯了,從公社到這里最起碼得半個多小時,這點兒你們去哪兒吃的飯?反正今天做的有點兒多,留下來多少吃點兒墊墊肚子。”
“真不用了,我這等會兒回去還有事兒呢,下次,下次等我回家的時候,指定得來麻煩弟妹給做頓好吃的。”
陳振興剛說完,陳落便從里屋走了出來,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后,將手里的合同遞了過去。
看著陳落遞過來的眼神,陳振興猛地松了口氣,還好自己剛才沒有順桿子爬,要不然今天這事兒可就全砸了。
接過合同后,他甚至都沒有看,便拿著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陳落并沒有意外陳振興的舉動,畢竟從今天見面開始,他就感覺到陳振興似乎有什么事兒要求自己。
所以陳振興簽完字后,他便將錢遞了過去:“那就不留你們吃飯了,這么晚回去,路上注意點兒安全。”
“嗨,小落,雖然我混了點兒,但也不至于在這地頭兒出啥事兒,那就這樣,走了啊!”
陳振興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將合同疊好撞進了口袋里,又把錢放好,便帶著兩個小弟轉身離開。
等他們出了院子后,梁曉燕有些不太自然的開口道:“咱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沒禮貌了?”
陳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事兒,吃飯吧。”
……
與此同時,搭子湖。
因為有著前面陳家村的例子在,所以寡婦屯兒這邊雖然男勞力比不上陳家村,但速度卻并不慢。
此時已經進入了最后的收網階段。
看著那被拽出來的長達接近三十米的漁獲,整個寡婦屯兒的村民全都興奮的在冰面上又蹦又跳。
這一網目測過去,最起碼也得十來萬斤了,就算去除了要放回去的,也能留下個八萬多斤。
這頂得上他們以前五六年的收獲了。
村長張安民和村書記李建軍更是高興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不遠處,陳勁和陳振華兩人累的滿頭大汗的坐在冰面上喘息,這一天下來,比特么當時他們自己村兒搞的時候都累。
只是想想張安民答應的漁獲,兩人又覺得還挺值。
可就在眾人都歡欣鼓舞的時候,一個穿著講究的年輕人騎著自行車卻忽的從遠處竄了出來,僅僅是幾秒后車子便停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著突然出現的年輕人,人群中的張安民和李建軍都愣了,因為這個年輕人他們倆都認識,是公社治安辦的辦事員,以前上面有啥協查通知之類的,基本上都是這個年輕人在給他們傳信。
因此,當他們看到年輕人臉上那急切的表情后,漁獲后的喜悅直接消失了大半。
張安民跟李建軍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人群,走到了年輕人的面前,皺眉道:“王干事,這是出啥事兒了?咋這么急呢?”
王干事滿臉憤怒的齜牙道:“能不急嘛,就在剛剛,公社收到消息,靠近北邊兒的幾個村子里的獵人全被槍殺了,上面確認是老毛子的人干的,所以讓我們下來通知你們,近期不要上山!”
話音落地,張安民猛地瞪大了雙眼,脫口道:“啥玩意兒?他們哪里來的這么大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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