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又從冰柜里拿出一些冰塊,用毛巾包裹住,貼在他已經腫得快要認不出來的臉上,幫他消腫。
薄澤川的意識已經接近昏迷,感覺到臉上的涼意,很好的緩解了他臉上的疼痛,他想說話,但還沒開口,就瞬間吐出了一口血!
他吐出來的血液中,還有被打掉下來的兩顆牙齒也隨之滾落在一旁。
梁語薇看到他連牙齒都掉了兩顆,給他冰敷的動作頓了一下:“澤川,你是不是跟人打架的?要不然你怎么會出這么多血?”
“不是打架,是那個該死的薄硯舟。”
薄澤川說話間,似乎不小心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得他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薄硯舟?
梁語薇愣了一下,倏地想到了什么,驀地問他:“你是不是去找桑檸了?”
不然薄硯舟為什么打他?
一定是他哪里熱到薄硯舟了,所以才挨了一頓打。
“我沒去找她,是她來找我要孩子的。”薄澤川冷聲道,眸光透著一股陰毒的狠意:“結果我們談崩了,然后我把桑檸綁在衣柜里,被薄硯舟發現了。”
當然,在梁語薇面前,他只字未提他囚禁桑檸的事情。
女人的占有欲很可怕。
梁語薇那么喜歡他,萬一被她知道他是因為囚禁桑檸而被薄硯舟打的,她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萬一把他的事情搞得穿幫了,去告密,那他才是真的無路可走,退無可退。
梁語薇覺得沒道理:“你為什么要把她綁在衣柜里?你想做什么?”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是不是管太多了?”薄澤川本來就已經很煩躁了,被她連續追問,唯一的耐心已經耗盡:“梁語薇,別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梁語薇按捺下心頭的不滿,強顏歡笑道:“我只是隨口一問嘛,你干嘛反應這么大啊?”
他的傷口這么多,絕對不只是綁架這么簡單。
一定有更深的原因。
就像上一次她給桑檸下藥……
難道,他是故技重施了?所以薄硯舟才下這么重的狠手?
“語薇,現在我們兩個人是拴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明天照常去接小軒,把小軒接到我身邊。”
正在梁語薇猜測他到底想干什么時,就聽到他又說:“我就不信,孩子在我手里,她還能夠不現身!”
這句話,字里行間滿滿都是濃烈的恨意彌漫,說得咬牙切齒。
眼底的瘋狂讓人本能的感到害怕。
梁語薇壓下心頭的不安,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我能不能問你一句,你非要桑檸現身,到底是為什么?”
桑檸見到他就被綁,他要是再次發出邀請,她肯定不會再去的。
他這樣要求她,總得有一個目的吧?
這么做,到底目的何在?
“你照做就是,不需要問這么仔細。”薄澤川對她的態度仍舊是保持了一定的疏離:“這不是你應該問的。”
梁語薇漂亮的眉眼透著幾分陰鷙:“好,不管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都愿意去做。”
只要他還能夠容許她留在他的身邊。
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去幫他解決。
翌日傍晚。
桑檸正常來學校接琳琳放學,剛帶著琳琳回到家里,就收到了薄澤川的電話。
他居然還有臉打電話給她?
她猶豫了一下,接通電話之后,立刻點了錄音鍵,這才開口:“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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