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道歉,只不過是他發現自己錯了之后,想讓自己的心里好過一些,才說出的道歉和彌補。
都是自私的想要自己好過一點。
薄澤川斂去眼底的執拗,聲音透著一股濃濃的不甘:“小叔,這是我跟桑檸之間的事情,你沒有任何資格來這樣審判我。”
唯一有資格審判他的人,是桑檸。
可不是他薄硯舟。
“小檸她該說的已經跟你說清楚了。”薄硯舟伸手,摟過桑檸纖細的腰肢,動作極具占有欲,仿佛在宣告主權一般:“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我希望你能把她當成你的小嬸嬸來看。”
而不是當成他自己的所有物。
這樣真的很自私。
薄澤川放在西裝褲袋里的手,早已緊捏成拳,冷冷看著他帶著桑檸下樓,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犯下的錯,就真的這么難以原諒嗎?
是。
是他做錯了,是他不該親手送她進監獄,是他毀了桑檸的人生。
可是他是愛她的啊。
難道她就不能再原諒他一次嗎?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相互爭論的時候,一個孩子卻躲在角落里,偷偷看著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薄語軒看著自己的爸爸變成這個樣子,有些心酸。
他不顧薄澤川的訝異,直接沖到了薄硯舟的身后,將薄硯舟放在桑檸腰肢上的手狠狠的拉開。
然后,沖進了桑檸的懷抱,淚眼汪汪地問她:“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我跟爸爸了?”
媽媽要跟小叔公結婚了。
是不是以后,他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媽媽怎么可能會不要你呢?”桑檸也是心疼孩子,但她的確要有自己的新家庭了:“小軒,媽媽跟你爸爸之間,只是有些事情導致走不下去了。”
“但是這并不影響你跟媽媽之間的感情,你以后還是可以來找媽媽和琳琳玩啊,你不是也很喜歡琳琳嗎?”
聞,薄語軒的眼眶微紅,眼底蓄著一層水霧:“媽媽,可是你跟小叔公要結婚,你是不是再也不能陪小軒睡覺了?”
“這……”
桑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他,只能不斷地揉著他的頭發。
薄硯舟一直挺介意這個孩子的。
她每一次想要小軒留下來的時候,阿舟都會發脾氣。
她知道薄硯舟為什么生氣,只是小軒這個時候確實需要媽媽,導致她進退兩難。
反而被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桑檸的沉默,讓薄語軒的心一路墜入谷底,抱著她的力道變得更緊了。
媽媽是真的不能再繼續陪他了。
他好不容易盼來的幸福日子,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薄硯舟見狀,也是好聲好氣地跟他說:“小軒,你已經是大孩子了,你要學會自己一個人睡覺,不能老是依賴媽媽。”
他還記得他小時候,從來不依賴媽媽,一直都過得很獨立。
怎么到了薄語軒這里,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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