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朗向前傾身，手肘撐在膝上，“沒想到云小姐還有這樣的情懷。只是……局限在國內市場，等于主動放棄了最大的利潤池。國際買家的出價，往往能翻上數倍。那才是真正的‘受益頗豐’。”

云知知的眉頭蹙了起來。

祁明朗繼續說，“可據我所知，云小姐的丹藥，并沒有禁止銷往國外。莫非……丹藥可以無限量供應？”

云知知向后靠進沙發里，姿態松弛，“丹藥，雖說不是無限供應，但確實可以持續煉制。而天材地寶，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樣吧……”云知知也不想再繞圈子，直截了當地道，“禁止出口的寶物，我會明確告知你。你也必須承諾，我特別指出的那些，絕不能在海外拍賣。”

祁明朗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漏洞，“可是……云小姐，即便你不直接銷往國外，又怎能保證買家不會二次轉手到海外呢？”

云知知眸色一沉，“那……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但至少，這些獨一無二的珍品，絕不能經我的手流出去。”

祁明朗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云小姐是擔心來自官方的壓力？”

云知知沒答。

祁明朗爽朗一笑，“既然如此，我們簽份合同，如何？”

“不必。”云知知斷然拒絕。

她心知肚明，合同雖能明確權責，卻也會將她與祁明朗牢牢綁定。

對方背景復雜，她可不想日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她道，“天材地寶數量有限，沒必要大費周章簽合同。一物一交易即可。”

“東西，我賣給你，你能賣多少錢，我不管！”

“我希望祁先生遵守與我的交易規則，特別是關于海外流向的禁令，若有違反，我會停止交易，并向官方申請對該物品的保護。”

祁明朗明白云知知不簽合同的原因。

他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云小姐既不與我簽合同，又要對寶物去向設限，這……不合理吧？”

云知知輕哼一聲，“祁先生若是不愿意，我大可以找其他合作伙伴。”

這話讓祁明朗神色一僵。

他壓下心頭不快，深吸一口氣，“好吧，既然如此，不如先讓我見識一下云小姐的……天材地寶？”

云知知也不再多說，走到柜臺后，取出一只木盒，趁機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物放入其中。

她回到沙發旁，將木盒放在茶幾上，輕輕打開。

盒內襯著深色絲絨，上面靜靜躺著一只玉蟬。

玉質雖非頂尖，但雕工出神入化，蟬翼紋理纖毫畢現，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而飛。

祁明朗目光在玉蟬上停留片刻，隨即，微微蹙起眉頭。

“玉？”

短短一個字，尾音略微上揚，裹挾著再明顯不過的質疑。

在他看來，玉雖然名貴，但也稱不上天材地寶吧？

他的懷疑，云知知懂。

云知知解釋道，“這是凝神玉蟬！由萬年寒玉，經大能雕琢成蟬形，佩戴可使人心神清明，抵御心魔。”

“我試過，佩戴后，能進入深度專注狀態，學習工作效率起碼提升三倍。”

“至于其他功效，你們可以慢慢研究。”

聽著這番近乎玄奇的描述，祁明朗眼中的懷疑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愈發濃重。

云知知見他這般神色，只是抬手摸了摸鼻尖，不再多費唇舌。

這些東西，雖是歸寧甫、卞南風他們選剩下的，但對于現代社會而，依然是難得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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