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仿佛刺痛了歸寧甫,他語氣中驟然染上一絲慍怒。
“我方世界,已有近千年未,曾有雷系靈根者出世!這部雷系功法,還是本座親自帶著門人,前往他宗好求取而來!”
云知知自然不知曉這“求取”背后,究竟包含了多少艱難與委曲求全。
見歸寧甫真的動氣,她連忙干咳一聲,放緩了語氣,“是我失,真人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見怪。不過……”
她話鋒一轉,帶著幾分好奇與探究,“話說回來,你們自已,對這功法的真偽和價值,難道沒有判斷嗎?”
“這樣的筆記,也值得你們花費大代價去交換?你們究竟用了什么去換的?”
她心里暗自嘀咕:這里面的字符,我看不懂,你們還看不懂嗎?
就這樣的隨筆記錄,你們還要花大價錢去交易,這怪得了誰?
這一問,宛如在歸寧甫心頭的悶火上,又澆了一勺熱油。
他頓時覺得氣血上涌,一種被騙得徹底,卻又有苦難的郁結之氣堵在胸口。
尤其是當他看到云知知那雙明明帶著關切,卻又忍不住流露出幾分“看你笑話”意味的眼睛時,更是胸悶不已。
而云知知,瞧著歸寧甫那副素來清冷自持的俊臉上,此刻卻硬生生憋著一股無處發泄的悶氣,心中早已樂不可支。
調侃這位總是端著架子的玉霽真人,不知不覺間,已成了她的一大樂趣。
云知知見他神色沉郁,便放軟語氣安撫道,“真人,你也別太往心里去。這雷系功法雖換不了龍心,但若是想換些別的,我還是可以……”
“不必了。”歸寧甫忽然打斷她,聲音里帶著幾分克制,“龍心本是我方與萬靈宗約定的交易籌碼之一。既然你覺得不值,那不換便是。”
說罷,他衣袖微動,將那枚記載著《達寂雷錄》的玉簡收回袖中。
動作雖依舊從容,指尖卻微微發緊,泄露了他此刻的不甘。
“好吧。”云知知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再勉強。
歸寧甫平復了一下心緒,轉而問道,“那靈脈……可到了?”
“到了。”
云知知取出五枚儲物戒在茶幾上一字排開。
“我答應過讓你先選靈脈,說到做到。”
她雖然這樣說著,但魚幼退回的“移動仙府”,可算是砸在手上了。
如果她現在把“移動仙府”又退回給歸寧甫。那她的信譽,將受到打擊。
這個啞巴虧,只能自已吃。
只祈禱,歸寧甫不要選擇最“貴”的那條靈脈。
但可能嗎?
云知知只能在心中哀嘆:下次一定不能做“預售”,更不能輕易承諾!
此時。
歸寧甫的目光,落在那一排儲物戒上,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
他顯然沒料到,云知知竟能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靈脈!
他立即凝神,將神識依次探入戒中。
隨著探查的深入,他臉上的震驚之色愈發明顯:
“這條靈脈……竟如此磅礴!”
“這、這竟是火系靈脈!”
“還有這條……是木系靈脈!”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