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術?女鬼?”
北婉約的眉頭瞬間擰緊,臉上寫滿了“荒謬”二字。
她自幼接受現代精英教育,對這些怪力亂神之說向來嗤之以鼻。
然而,她身旁的韋彩綠在聽到“邪師”二字時,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尖聲反駁,“你胡說八道!什么邪術?什么女鬼?云知知,你剛才進來后根本什么都沒做!”
“依我看,這一切根本就是你編造出來的!說不定,根本就是你在搞鬼,想借此嫁禍于人!”
看到韋彩綠如此急切地跳出來否認,云知知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弧度。
她轉頭對一直沉默旁觀的北容行道,“七哥,麻煩你派人去一趟古原街37號3棟4樓。那邪師就在那里,他現在已被反噬,毫無反抗之力。”
“把他帶過來,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親口交代,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行此惡事!”
“好。”北容行沒有絲毫猶豫。
立刻應下,抬手便要示意身后的助理去辦。
“不行!不能去!”韋彩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激動地張開雙臂,試圖阻止。
她指著云知知,“你們不要相信她!云知知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女騙子!她跟那個什么邪師肯定是一伙的!這是他們設好的圈套!”
云知知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近乎失態的表演,慢悠悠地補充道,“是不是圈套,等把人帶來,當面對質不就清楚了?更何況,銀行轉賬記錄總是做不了假的吧?誰給那邪師匯了款,一查便知。”
“轉賬記錄”四個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韋彩綠的心理防線。
她臉上血色盡褪,雙腿一軟,竟“噗通”一聲癱坐在地,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云知知連邪師的確切地址都說了出來,再多的狡辯都顯得蒼白無力。
巨大的恐懼和絕望瞬間淹沒了她。
韋彩綠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瞪向云知知,聲音因為極致的怨恨而變得尖利扭曲,“是你!都怪你!云知知!這是我們北家的事,要你一個外人多管什么閑事!!”
云知知挑了挑眉,面對她的指責絲毫不生氣,反而露出一抹近乎殘忍的微笑,“看來,已經不需要我再多說什么了。真相,似乎已經自已跳出來了。”
眼前這一幕,讓客廳內所有北家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到了這個地步,若還有人看不明白,那就真是愚不可及了。
北尹士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指著癱坐在地的韋彩綠,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韋——彩——綠!竟然是你?!是你想害死爺爺?!”
一石激起千層浪,短暫的死寂后,客廳瞬間炸開了鍋。
“韋彩綠!你簡直喪心病狂!”
“你怎么下得去手?爺爺平時對你不好嗎?”
“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沒想到禍害就在我們身邊!”
……
在一片震驚、憤怒與鄙夷的討伐聲中。
韋彩綠雙手掩面,泣不成聲,精心維持的形象徹底崩塌。
北婉約在巨大的沖擊中踉蹌了一下,緩緩站起身。
她走到韋彩綠身邊,緩緩蹲下,伸出手,似乎想碰觸女兒,卻又無力地垂下。
她的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充滿了痛苦與不解,“彩綠……告訴媽媽……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