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受驚地抬起頭,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里,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看到了驚慌,看到了無措,還看到了一絲憐憫。
那絲憐憫,徹底點燃了他心中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
他不要她的憐憫。
他不要她的平靜。
他只想把她拉下來,拉進自己這片混亂不堪的泥潭里。
他猛地用力,將她拽進了懷里。
女孩的驚呼,被他用唇粗暴地堵住。
剩下的記憶,是一片破碎而混亂的黑暗。
是她無力的掙扎,是她壓抑的嗚咽,是他自己粗重的喘息,是那股皂角香混合著血腥與酒精的、讓他追悔莫及的味道
當夢境中的他,從那場宿醉中醒來,看到身邊空無一人,只在枕邊留下的一點殷紅時,一股滅頂的恐慌與愧疚,席卷了他。
他瘋了一樣地去找她。
卻只得到她已經連夜離開小鎮的消息。
再然后,京城家里發來急電,實驗項目出了重大變故,他必須立刻返程。
這一別,便是數年。
便是天人永隔。
不。
不對。
夢境中的情感,如同決堤的洪水,瘋狂地涌入顧承頤此刻的認知里。
初見時的心動。
教她寫字時的溫柔。
為她戴上花環時的喜悅。
看她跳舞時的沉醉。
以及那一夜失控后的,深入骨髓的悔恨與痛楚。
這些情感,如此鮮活,如此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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