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閃爍著獵人看到獵物時,興奮的光芒。
他喜歡這種帶刺的玫瑰。
征服起來,才更有趣。
孟聽雨不再看他,轉身快步離去。
齊越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
他拿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剛觸碰過孟聽雨衣角的那根手指。
然后,他對著身后不遠處,一個一直沉默著的下屬,淡淡地吩咐。
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去查。”
“把這個女人的所有底細,全都給我查出來。”
“我要知道,她從哪里來,家里有誰,喜歡什么,害怕什么。”
“所有的一切。”
平山鎮的郵局里,一封來自京城的信件,像一顆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炸開了巨大的漣漪。
李州在信里用最夸張的筆墨,描繪了孟聽雨在京城的“風光”。
只片語間,一個攀上了頂級權貴的女兒形象,便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了孟家父母和李建軍一家的眼前。
金山。
信里的每一個字,在他們眼里,都變成了閃閃發光的金山。
孟家母親張桂芬幾乎是搶過那封信,一雙渾濁的三角眼,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我就說!我就說我們家聽雨是個有福氣的!”
她一拍大腿,聲音尖利。
“那死丫頭,從小就長了一張狐媚子臉,能派上這種用場,也算是沒白養她一場!”
李建軍的母親王翠蘭則在一旁啐了一口,滿臉的酸意與不甘。
“什么福氣!那本來是我家建軍的媳婦兒!要不是她不守婦道,在外面偷人,這份天大的富貴,還能輪得到別人?”
兩家人,兩種心思,卻指向同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