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肚子里的崽子是誰的?
宋知意腦海里剛出現這個疑問,就見大黑甩著尾巴,齜著牙,一副得意洋洋的走過來,瞧這模樣,她頓時了然,這是舔狗舔成了?
“你小子!”
她一把糊在大黑腦袋上:“去年這會兒剛撿到你,今年就讓我抱孫子是吧?”
“汪汪!”大黑咧嘴笑。
白狼在宮里被養的很好,雖瞧著比大黑瘦了兩圈,但馴獸司的宮人說,白狼自小在山野中跑,肌肉緊實,所以瞧不出胖。
這會兒已經十一月中旬,按照白狼的孕期,生產大概在過年的時候,也算是一件開年喜了。
宋知意呼出道道白氣,身上披了件大紅云錦鑲毛斗篷,帶著春花行走在宮道上,不知是哪個宮室,暗紅的宮墻上忽然延伸出枝枝梅花。
她抬頭看去,眼前卻飄過片片白影。
下雪了。
飄飄而落的雪花很美,但若一大片一大片落下,配合著呼嘯的北風,就沒有那般意境了,兩人頂著風雪往東宮而去,半路碰到平安帶著幾人打著傘迎面而來。
見到宋知意,平安當即展開笑臉,將手上的傘送到了她的頭上,解釋道:“殿下說這場雪不小,怕太子妃您淋雪著涼,特吩咐奴才來接您回宮。”
“雪確實不小。”宋知意腦袋縮在大毛斗篷里,說話都有些悶悶的。
眾人也不耽擱,疾步回了東宮,門口的簾子掀起,一股暖意撲面而來,還帶著噴香的栗子味兒。
“好香啊!”
宋知意脫下斗篷,走到炭盆前烤了烤手,身上涼意散去,這才坐到穿著厚實的裴景川身邊,隨手就捏了一個剝了殼的板栗丟進嘴里。
“好吃!”她頓時笑彎了眼。
裴景川把剝好的板栗往她跟前推了推,揚唇淺笑:“本就是給你準備的,不過別多吃,吃多了容易脹氣。”
“知道啦。”宋知意腳上一甩,把鞋子丟掉,盤腿坐到榻上:“這場雪不小,也不知道會下多久,雖說瑞雪兆豐年,但雪下的多了,貧苦百姓們怕是難過了。”
“是啊。”裴景川也面露擔憂,他身體漸好,也能分出更多的精力在國事上。
只是現在天寒地凍的,宣帝怕他來回奔波再染了風寒,便派人每日把一些不太緊急的折子送來給他批閱,畢竟他年紀漸長,又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不教他還能教誰?
“京城這場雪算是晚的了,再往北,大雪已經落了好幾場,從每個月送來的奏折來看,情況不容樂觀,好在父皇早就下令,讓各地官府做好了應急準備,想來尚在控制當中。”
國家既然提前做了準備,那情況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宋知意往后一靠,從軟枕下面抽出了一個話本子翻了翻,無奈道:
“又是貧窮書生和老師女兒定親,卻在高中狀元后被公主看上,最后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的故事,看著真沒勁。”
裴景川失笑:“娘子想看什么樣的話本子?我派人出宮給你去尋。”
宋知意對題材沒要求,她針對的是劇情:“只是覺得著書之人太過想當然,且不說一國公主身邊良才無數,就說狀元三年一得,這男主到底如何優秀,才能讓一國公主公然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