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風嗤笑一聲:“放你走?你能詛咒一次,就能詛咒第二次,當我們和你一樣傻?”
“不會。”
陳老五將懷里那個戒指拿了出來:
“這是沾了太子精血的戒指,是平北王取的血,皇家有龍氣護體,不用精血做引,再高明的手段也不會有用。
我把這戒指還給你們,你們放我走,我發誓立刻離開京城,此生不會再回來。”
他受了傷,附近說不定還有埋伏,不能硬碰硬。
宋知意看了眼戒指,態度似乎有些松動,沉思片刻后,卻還是搖了搖頭:“我們不能放你走,平北王有不臣之心,但我們一直沒有找到證據,你得留下來做人證。”
做人證?
陳老五心想,過了今晚,他若不離開,焉能有命在?
“平北王養了不少私兵。”他立即就把人給賣了:“還讓私兵偽裝成山賊占了座鐵礦山,偷偷冶鐵制兵甲,就在京城附近,至于具體位置,只要你放我出城,我立馬就告訴你。”
為了表示誠心,他將戒指拋給了宋知意,然后咬破手指,嘴里不知念了什么,就見那戒指忽地一燙,戒指上那點零星的血跡立馬化作一道黑煙,消失在了半空中。
“術法已破。”陳老五吐了一口血,眼睛赤紅:“想必平北王已經猜到了你們的目的,你們若不連夜去尋那鐵礦山,等明天天亮,怕是早就人去樓空了。”
“我可以帶你出城,出城后,把地址給我。”
宋知意立刻答應,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扔給了他:“這是上等金瘡藥,用不用在你。”
陳老五面露懷疑,卻還是打開瓶子聞了聞,頓時大喜,這藥確實極好,竟還帶了靈氣。
他將其倒在了傷口上,見很快止了血,抬眼試探問了一句:“這般良藥,不知太子妃從何處所得?”
宋知意立時冷了臉:“不該問的事,少開尊口,免得引禍上身。”
陳老五有些不死心,奈何現在命在人家手里,再多的貪婪之欲,也只能壓在心底。
事情商談好,隱在暗處的黑鱗衛現了身,領頭的是熟悉的顧文謙,方才的事情他聽的清楚,此時低聲提醒:
“太子妃,出城尋鐵礦山一事,怕是要回稟皇上。”
“知道。”宋知意本也沒打算瞞著,至于其中所浪費的時間,和可能會放走的私兵,那是宣帝該考慮的事。
“我先送陳老五出城,你抓緊進宮。”
她留下一句,上前把陳老五綁了,解釋道:“放心,我說話算話,到了城外,我一定放你走。”
這么多黑鱗衛守著,陳老五哪里敢說不行,任由宋知意五花大綁,然后被楚長風提溜著上了馬車。
顧文謙問:“太子妃,要派人開路嗎?”
“不必。”宋知意勾唇一笑:“這一路會很順利,你們跟著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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