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趕緊迎了上去。
“你說你,這么大的肚子,不好好在家待產,出來跑什么?”
姚清婉胖了整整兩圈,原本清瘦的小臉儼然已經有了兩層雙下巴,但她五官生的好看,即便是胖了,也像是一枚可可愛愛的白胖小湯圓。
一聽宋知意的話,她便露出了些許委屈的模樣:“原以為殿下你是不同的,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你竟也說這樣的話。”
她身邊跟著的丫鬟趕緊扯了扯她的袖子,有些害怕的對宋知意解釋:“太子妃您別誤會,我家姑娘最近火氣重,所以.......”
姚清婉頓時也反應過來自已說話有些沖,不由有些愧疚道:“殿下,是我說話語氣不好,你別生氣,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最近總會莫名煩躁不高興。”
宋知意知道,孕婦容易心燥,她不在意,笑著拉人往帳篷那兒去,邊走邊道:“看你這副樣子,想來是憋壞了,怎么,顧護衛給你委屈受了?”
姚清婉嘆了口氣,一手摸著隆起的腹部:“倒也沒有受什么委屈,就是上個月回娘家,前一天夜里落了雨,臺階未干,我不小心滑倒了,雖說沒什么事,但他嚇壞了,這兩個月,一直拘著我,就差把飯端到床上了。”
宋知意皺眉:“還好你月份大了,胎也穩了,下次可一定要小心腳下。”
她叮囑了一句,知道這些話姚清婉怕是都聽膩了,便轉了話題,笑瞇瞇問:“那今日顧侍衛怎么舍得放你出來了?”
姚清婉“哼”了聲:“我就跟他說,這里是殿下您的地方,到時候我就跟在您的身邊,想出事都難。”
“呸呸呸!可不許說這樣的話。”宋知意見她面色紅潤,提起顧文謙時眼波流轉間俱是甜蜜,可見婚后日子過的很是不錯,便有些好奇,八卦道:
“先前你未成婚時,我從淑妃娘娘那兒聽了一嘴,說你對這場婚事有些不情愿,現下覺得如何?”
姚清婉頓時臉紅了,湊近宋知意低聲道:“先前他上我家提親,我躲在屏風后面偷聽,他一刀就把那屏風給劈開了,把我嚇得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殿下您你說,這樣我能情愿嗎?”
宋知意聽的目瞪口呆,這顧文謙,竟是這般魯莽一人?
“那你們現在如何了?平時他沒對你動手吧?”
姚清婉搖頭:“成婚以后,他解釋了,也道歉了,當時他剛從戰場上回來,情緒沖動易怒,我躲在屏風后面,他以為是什么壞人偷聽,便腦子一熱抽出了刀。”
說起這個,她又露出了心疼之色。
原來是因為戰場后遺癥,宋知意了然。
兩人走到帳篷不遠處,卻聽拐角傳來爭執聲,一道陌生帶著點熟悉的男聲響起:
“姝兒,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說放下就放下了嗎?”
“佟祈年,男女授受不親,我們已經和離了,請你放手!”
“不!姝兒!我不會放手的,姝兒,我要如何做,你才能原諒我?才能相信我心中只有你?難道,非要我把心剖出來嗎?”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聲傳來。
宋知意和姚清婉對視一眼,皆有些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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