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給他一個白眼,問道:“說說你的情況吧。”
說起這個,楚長風不由嘆氣:“想我當年,好歹也是正經的二代,一朝穿越,成了被病死街頭的乞丐,還要被人追殺,吱吱,你說我冤不冤?”
“被人追殺?怎么回事?”
“這人原身是江南楚家外室子,在楚家連個下人都不如,但他自小聰穎,八歲便考上了童生,他與楚家嫡子生的八分相似,于是楚家便想出了李代桃僵的辦法,助那嫡子考上了秀才。
這不前段時間春闈,又逼著原身去替考舉人,原身不愿受他們一直擺布,便在月黑風高時逃跑,楚家那些人做賊心虛,以為他要去揭發他們的罪行,直接下了追殺令。
原身一個文弱書生,裝作乞丐逃亡數日,在離京城五十里處感染風寒,無人照顧,又沒錢買藥,直接病死了。”
“這可真是仗著天高皇帝遠,把人盡當傻子糊弄,他不會還想著秋闈時讓你替代,自已美美做官吧?”
宋知意蹙眉,打量楚長風的臉色:“現在身體如何了?沒留下什么后遺癥吧,要不讓太醫過來給你診個脈?”
“好啊,好啊。”楚長風身體沒什么問題,但很享受宋知意對他的關心,摸著肚子道:“說起來,我這身體也虧空的很,所以,中午能有滿漢全席嗎?”
宋知意勾唇,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滿漢全席可以有,但浪費食物最是可恥,你要是敢剩,頭給你打掉。”
“那算了。”楚長風摸了摸鼻子:“滿漢全席可以分幾頓做,我不挑。”
但他說的身體虧空倒也不假,許太醫診過脈后就道:
“脈沉而遲,陽氣不足,四肢畏寒,腰膝酸軟,此乃陽虛,這位公子一路舟車勞頓,需靜養一段時間,好好休息,切莫再過勞累。”
“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說我身體差的很。”楚長風來勁了,一把癱在椅子上作虛弱狀:“要是有什么五百年人參,一千年靈芝啥的,我肯定立馬就好了。”
宋知意涼涼道:“五百年人參沒有,兩個大巴掌要不要,我保證也能藥到病除。”
許太醫低頭憋笑,補充了一句:“這位公子許是不知,正所謂虛不受補,您的身子,人參靈芝是絕對忌吃的。”
“唉,人生多艱啊!”
“行了,別作怪了。”宋知意讓許太醫去開養身方子,又給他手里塞了一塊從空間里拿出來的靈石,囑咐道:“放到你院子的井里或者水缸里,以后吃喝都用這個水。”
“得嘞!”
楚長風問都不問,直接揣進了自已懷里。
裴景川便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他神色平靜,態度從容,就像是家里來了個再尋常不過的客人一般,對著楚長風打招呼:
“原來是楚公子來了,我方才忙于公務,未曾招待來客,真是失禮了。”
楚長風客氣一笑:“太子殿下忙于國事,何談失禮,再者說,我畢竟是吱吱的好友,有她招待足矣。”
“這話不能這么說,吱吱是我的妻子,她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