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聲音里透著狠厲:“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還!”
菊花宴散后,太子妃的威名在京中流傳開,第二天早上朝會之上,彈劾的折子便遞到了宣帝的御案之上。
那御史義正辭道:“太子妃乃是一國儲妃,該為天下女子表率,卻于宴席之上公然逼迫平北王妃自罰,平北王妃耄耋之年,卻要受此折辱,叫遠在西北的老王爺該如何做想?
皇上,太子妃此舉,實在是目無尊長,倨傲無禮,若不加以懲戒,難免會寒了遠在邊關的將士們的心啊!”
宣帝嘆氣道:“昨日之事,朕已知曉,太子妃確實做的過了些,朕已經去信給平北王賠禮,禁了太子妃的足,罰她閉門思過一個月,派了教養嬤嬤教導她規矩禮儀。
她年紀尚小,做事難免意氣用事,好在她已經做了保證,日后不會再這般沖動行事,待她解了禁足,朕必定讓她上門去給老王妃賠罪。”
平北王世子聞,趕緊出列拱手:“微臣惶恐,昨日確實是母妃失在先,與太子妃無關,按理該是母妃向皇后娘娘賠罪,只她年紀大了,起夜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大夫說要臥床休養,不能出門,還請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呦,怎么不小心摔了?”宣帝嚇了一跳:“可有大礙?怎么不請太醫?”
“夜深,不好驚擾太醫院,好在只是崴了腳,其余并無大礙。”
“那便好,這樣,太醫院的王御醫,最擅長正骨之術,最近這段時間便在平北王府住下,直至老王妃痊愈。”
平北王世子皺眉,有心想拒絕,畢竟平北王妃的腳其實并無大礙,只是昨日顏面掃地,不愿露面而已,可皇上既然開了口,他思索片刻,還是拱手道:
“微臣多謝皇上恩典。”
這件事,在皇上賞了一個御醫和皇后賞了一箱箱東西之后,暫時落幕。
被禁足的宋知意兩眼不聞窗外事,整日拉著裴景川在東宮吃吃喝喝鍛煉身體,一個月下來,她自已沒什么變化,倒是裴景川難得看著豐腴了些。
來請平安脈的太醫笑的見牙不見眼:“殿下身體漸愈,心脈比往日也強壯了幾分,如此,微臣再另開一副方子,稍減藥量,一日兩次服用即可,只是這到底入了冬,還望殿下注意保暖,切忌受寒。”
此話一出,滿室皆靜,宋知意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撲在裴景川身上:“太好了,夫君!”
裴景川被她撲的往后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尚有些回不過神。
眾人默契的退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娘子,太醫說我真的好轉了?”
裴景川從有記憶開始,便餐餐不離補藥,不曾想竟真的有朝一日,能把這養身的方子都給減了。
“真的。”宋知意捏了捏他長了些肉的臉,真誠道:“以后夫君的身體會越來越好,好到再也不用吃藥。”
同時自已心里也放下了一口氣,既然能治愈,那以后要孩子就沒問題了。
裴景川猛地抱住了宋知意,滿眼感激:“娘子,謝謝你。”
今年冬天的喜事有些多,除了太子殿下身體漸好之外,現在栽種的大白菜也紛紛出苗,長勢頗好,而幾天后,馴獸司的宮人來報,從山上救下來的白狼懷孕了。
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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