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詩?”
“留得殘荷聽雨聲。”她道:“我只是可惜,今日無雨,欣賞不了這句詩中的意境了。”
“留得殘荷聽雨聲.......”
裴景川把這句詩在嘴里翻來覆去念了幾句,忽然問:“不知這詩是何人所作,我怎么從未聽過?可有全詩?”
這個世界的風俗習慣雖與上輩子的古代相近,但朝代更迭,名人名將卻無一相同,宋知意隨口糊弄:
“只是偶然在一本殘本中看到的,沒有全詩,只知道詩人的名字叫李商隱,字義山。”
裴景川嘆道:“那怕是無緣得見了。”
能寫出這般詩句之人,若還在世,定不會籍籍無名,想來是早已仙逝了。
他這邊正可惜著,余光卻見宋知意兩手一撐,直接翻過了池塘的圍欄,頓時嚇了一跳,無限惆悵一掃而空。
“娘子,池塘水深,你快上來!”
“我就想洗個手,夫君別擔心,而且我會游泳的。”
宋知意一手抓著圍欄,一手放在水里甩了甩,眼睛卻盯上了不遠處的荷花。
這么多的荷花,底下是不是.......
“夫君,這池塘多久清一次啊?”
裴景川眉頭緊皺,抓著她的衣服的手心都冒了冷汗,誰知自家娘子跟沒事人似的,還有閑心和他嘮家常?
他心里生氣,但還是強壓著情緒道:“這池子里的水是從外面引進來的活水,一般不需要清理。”
“真的?”宋知意轉過身來,扯了扯裴景川的袖子,眼巴巴道:“夫君,這底下肯定有很多蓮藕,你說我能不能......”
“不能,你趕緊上來。”裴景川總算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了,見宋知意耷拉著腦袋,可憐巴巴的就像受了委屈的大黑,嘆了一口氣,軟了語氣:
“你先上來,總得派人下去試試水的深淺再挖吧?”
宋知意頓時喜笑顏開,利落翻過了欄桿,沖著裴景川的臉就“吧唧”了一口。
“謝謝夫君!”
方才因擔心而劇烈跳動的心跳尚未回過神,裴景川看著眼前笑顏如花的少女,眸色暗了暗,長臂一撈,俯身便吻了下去。
至于早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和決定,早就被他拋之腦后。
不遠處來尋人的平安慌忙止住腳步,攆著身后跟著的小山子轉身:“去去去,別在這兒瞎湊熱鬧。”
小山子自是也看到了,笑嘻嘻湊到平安耳邊道:“師父,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真好,若是能早些添個小主子,那更是十全十美了。”
說到小主子,平安心里嘆氣,旁人不了解,他卻知道,這兩位至今還未圓房呢。
御花園池塘的水并不深,因著從未清過塘,底下積攢了厚厚的一層淤泥,最深的地方站上去也不過才到腰間。
宮人們在水里按照太子妃說的方法尋摸,不一會兒,一根嬰兒手臂粗的蓮藕便浮出水面。
宋知意在岸邊高興的直拍手,指著枯枝最多的地方道:“那邊,那邊肯定有更大的,不如這樣,我們來比賽,今天挖藕挖的最多的,獎勵...嗯.....”
她看向裴景川:“夫君,你說獎勵什么好?”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