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宋知意驚訝,她想過石頭有些不同,但她又不是沒摸過,為何她沒察覺有什么暖流?
裴景川見她也很是疑惑,便把石頭放到了她的手中:“娘子試試。”
藍金色的石頭,宋知意翻來覆去的摸了遍,卻依舊感覺只是塊普通石頭,想起什么,她伸手握住裴景川的手,頓時笑了:
“許是夫君的手涼,故而覺得這石頭暖和,不過我先前也聽過,有些石頭是能養人的,夫君既然覺得摸著舒服,那便常常帶在身邊溫養,或許真有幾分奇效。”
畢竟空間出品,必屬精品,靈泉水能美顏養身,這水中的石頭說不定也沾染了藥性。
她感知不到,許是因為她身體健康,裴景川身體虧空很大,想來便有所感應。
真的沒什么感覺嗎?裴景川垂眸,或許是他太想康健,故而生了幻象,其實這石頭并無任何用處。
他瞬間有些頹喪,心里難以克制的對自已生出厭惡,呼吸都不由跟著急促起來,剛吃了八分飽的胃里也是一陣翻滾。
“嘔~”
“夫君!”
宋知意嚇了一跳,慌忙去扶,卻被男人一把推開。
“出去......”
他的頭發垂在肩膀上,沾染了些許污垢,整個人有些狼狽,裴景川雙手握緊,不敢去看宋知意的眼神,他怕看見她嫌惡的表情,于是揚聲喊道:“來人!”
平安就在門口,自是聽到了屋里的動靜,當即推門而入。
“平安,請太子妃出去。”
“裴景川!”宋知意皺眉。
“太子妃,請您先出去吧。”平安擋在裴景川身前。
宋知意還想說什么,卻看到了裴景川撐在軟榻上的手青筋暴起,機械又僵硬的劇烈顫抖著,她心下一驚,只好先退了出去。
在院子里巡視領地的大黑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走到宋知意腳邊蹭她的腿,仰著腦袋哼唧,像是在詢問:姐姐你怎么了?
“沒事。”宋知意倒沒生氣,終于確定,裴景川病的不止是身體,還有他的心。
“大黑,心病難醫啊~”
她蹲下身,有些惆悵的揉了揉狗頭。
東宮里的藥味更重了。
太醫說太子殿下思慮過重,郁結于心,情緒波動之下刺激胃部,引發的嘔吐,他不僅開了舒緩胃部的藥,還開了助眠的藥。
一碗藥下去,裴景川陷入沉睡,宋知意去看他的時候,覺得他的臉色比先前更加蒼白,呼吸清淺,幾不可聞,眉目間像是染了一層寒霜。
“夫君這般多久了?都有什么癥狀?”
身后的平安忽然雙膝跪地,目露哀求:“求太子妃救救殿下!”
宋知意皺眉:“問你什么答什么就是了。”
平安仔細想了想,道:“殿下常年臥床吃藥,但有皇上皇后娘娘疼愛,以前雖也不喜熱鬧,但并不排斥。
直到十二三歲以后,殿下開始失眠多夢,精力也大不如前,太傅大人上課時都能睡著,以往還會在書房看書作畫練字打發時間,可也漸漸不再動筆。
再后來,殿下失眠更重,每日進食也少,皇上給您和殿下賜婚之前,殿下受了風寒,昏睡了好幾日方才醒來,但其實在昏睡之前,殿下足有小半個月不曾睡覺。”
這癥狀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