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裴景川抱上了床,宋知意怕他穿的太多睡不舒服,還順帶手的把外衣給脫了,就這一番大動作,他愣是沒醒。
平安輕手輕腳的進來,手里還小心翼翼的捧著塊石頭。
石頭?
宋知意瞧著眼熟:“這是......”
平安笑瞇瞇的解釋:“這是太子妃您給殿下的定親信物,殿下很是喜歡,先前睡覺時總要握著的。”
“哦?”宋知意眼眸劃過深思,裴景川不像是有戀物癖好的人,這石頭定是另有玄機。
她并未出口詢問,見平安在屋里守著,便帶著大黑出來,正好看見春花穿戴整齊的候在門外。
昨晚春花守夜,天亮才回去歇著,這會兒還沒到晌午,便又起來當值,宋知意道:“以后你們兩個大宮女不必守夜,二等三等丫鬟那么多,排個班讓她們輪流守就是了。”
這是主子體貼,春花和秋月心里一暖,紛紛應是。
春花問:“主子,您的那些嫁妝可要收斂入庫?”
宋家底蘊在那,嫁妝自是比不上皇家的聘禮尊貴,但也都是爹娘哥嫂們精心為她準備的,除此之外,三叔公代表宋氏一族,給了她兩千兩的嫁妝銀子壓箱底。
宋知意道:“皇后娘娘先前賞的那四個樟木箱子抬進屋里,還有幾個大的紅木箱子,是今年新下的大米,安排人送去廚房。
其余剩下來的對一對禮單,沒有遺漏的話,就放庫房吧,哦,對了,大黑出來的那個箱子,里面東西應該還在宋家。”
“是。”秋月應下,轉身去忙了。
宋知意躺回搖椅上,問道“春花,你入宮多少年了?”
“奴婢五歲入宮,至今已有十二年了。”
“可有想過出宮過自已的日子?”
春花心里一驚,慌忙跪下:“奴婢已無父母親人在世,求太子妃不要趕奴婢出宮。”
宋知意嚇了一跳:“快起來快起來,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她轉移了話題:“夫君近幾年的身體如何?平日里都吃的什么藥?需要注意什么?”
春花實話實說:“主子您沒嫁過來之前,奴婢并未在東宮當差,只聽說殿下常年進補,不曾具體聽聞吃過什么藥。
不過,殿下似乎不能受寒,不能見風,尤其是冬日寒冷,往年皇后娘娘宮里炭火都是先緊著殿下用的。”
看來,這宮里對裴景川身體最了解的,只有日日不離身的平安了,不過,牽扯到一國儲君的地位,他怕是不會說實話。
裴景川一覺睡到了半下午,睜眼就問平安:“太子妃呢?”
平安道:“大黑鬧著要玩球,太子妃怕吵著您,便帶著它去御花園玩兒去了。”
“去多久了?”
“約莫一刻鐘。”
御花園中,大片菊花開的正艷,宋知意牽著大黑,后面還跟著一眾宮人,這般大的陣仗自是吸引了來往不少宮人,但一看到那半人高的大黑,紛紛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