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效:“?”
他問過了,那個小男孩就是指著她說是自已的媽媽。
這還有錯嗎?
可……
一想到在她房子里聽到的聲音,裴京效漆黑暗沉的眼眸就燃起濃烈的情緒,嫉妒讓雙眼變得難以喻的幽暗。
“重要嗎?”
周從霖:“?”
“這還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裴京效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她房間里有女人。”
“她和別人同居。”
五年前,他費盡心思想要和她同居,什么威逼利誘都用了,什么狠話騷話也放了,可她就是不愿意。
現在卻和別人同居。
周從霖:“……”
“女孩子之間合租很正常吧,跟男人才叫同居吧?”
“裴哥,你是不是太夸張了?”
“連女孩子的醋都吃。”
裴京效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刮了他一眼,掌心還在淌血,他沒有理,又端起一杯酒灌下肚子。
周從霖嚇得打了個冷顫。
“哦,忘了。”
“她可彎可直。”
“不可能啊,那個沈星雅她不是快結婚了嗎?”
“又換了個女人?”
“還是說,她一回來就跟那個沈星雅纏在一起了?”
“所以說,就算那個孩子不是她的,也有可能是她和一個女人領養的?畢竟兩個女人怎么生孩子啊!”
裴京效眼眸低垂著,像是有一層層的酸意漫上胸口,發堵得厲害。
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可不管是男的、女的,出現在她身邊,還說那么甜蜜的話。
他都無法接受。
何況她們還有一個孩子。
他只覺得那顆心疼得快要死過去了。
一想到這幾天自已的所作所為,看到她身邊帶了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就自信地以為是自已的。
心疼她一個人生孩子不容易,想質問她,為什么要瞞著他生下孩子。
甚至還想什么他媽的父憑子貴。
一想到這些一個人的獨角戲。
裴京效就覺得自已像個傻子一樣。
他看向周從霖,“我就是一個傻子,對嗎?”
周從霖:“……”
不得不感嘆,那個女人的威力真的很大。
才回來幾天,就又讓他們那個自信的裴哥變成這副模樣。
“在她面前,是的。”周從霖回答。
看到他又在猛灌酒,掌心的血還在順著線條流暢的小臂往下淌,紅得刺目。
說不定還有玻璃碎渣在掌心。
周從霖勸他,“裴哥,你的手受傷了,先處理手上的傷吧。”
裴京效眼眸漆暗,垂著頭半張臉掩在陰影里。
五年過去,他以為自已可以無堅不摧,在她的事情上,還是一點就燃。
從前呼風喚雨的男人,此刻坐在這里卻顯得別樣落寞。
臉色是近乎病態的白,黑眸深處還布著血絲。
渾身透著孤絕和落寂、還有無能為力。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
就像是塵封了許久的情緒、被劃得很痛的傷口,那么多年過去,她一回來那些情緒就全部洶涌的叫囂起來,傷口沒得到撫平,反而又被重新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