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
“還會該咋地就咋地的,當哥也認了。
咱外地人不容易,就沖你信我,就沖我愿意。”
……
下午四點多鐘,京都城的路燈還沒亮起來,可外面已經有了要黑的跡象。
畢月步行往梁笑笑家走著。
她也挺上火,從來沒有想過趙大山還對她有這個心。
咋整?這知道了,心理壓力那個大啊。
開始往多了想了,要依照大山哥問的那話,不會是為她才來的京都吧?
怎么辦?看來不能讓飯店不好不壞的啊,得改革,得琢磨琢磨怎么整,不能坑了人家。
她咋覺得她必須要有責任心擔起來呢?
最起碼得讓大山哥掙到錢吧,掙很多很多的錢。
畢月有點兒牙疼,心情很復雜地敲開了梁家的門。
梁笑笑手拿上面還帶著冰碴的大蔥,打開門一看是畢月,回頭沖梁浩宇呵斥道:
“進屋寫作業去,不叫你別出來。”
梁浩宇將手里的皮球發泄般對著梁笑笑扔了過來,梁笑笑極快的一躲,手里的大蔥“嗖”的一下就扔了出去,砸在了關上的臥室門上,氣的不行,喊道:
“我看你又要欠揍!你給我等著!”
畢月看的一愣一愣的,想要拖鞋換鞋,梁笑笑撿回大蔥,擺手叫停道:“這屋里地都三天沒擦了,不用換鞋。”
倆人直接去了廚房。
“笑笑,你那蔥不是要切蔥花吧?”
水壺開了,梁笑笑又趕緊灌熱水,隨口回道:“嗯啊。”
畢月無語。她看梁笑笑都跟著著急。
隨手開始幫梁笑笑收拾操作臺,那上面亂七八糟的,光菜刀就有兩把,肉絲切的那都沒斷開,灶臺上又是大白菜又是帶泥的土豆子。
“你不會是在家當上了保姆吧?你就是當保姆也得有點兒常識啊。那大蔥都是凍著的,晚上用,早上得拿屋里,要不然那蔥芯不行。晚上做什么飯啊?我給你弄吧。”
灌完了熱水,梁笑笑用胳膊蹭了把腦門上的碎頭發,齊劉海立刻變成了支楞巴翹的丑樣子,跟畢月嘆氣道:
“你還真猜對了。我現在又得看著那小祖宗別亂跑找那死女人,又得弄這些。
我得在我爸下班回來前,飯弄好,他回來直接炒菜就行,要不然我們晚上飯就沒時候了。”
畢月動作特利索地打土豆皮:
“你說你,啥啥都不會,我以前說過吧?得學,不干是不干的,但得會。你爺爺奶奶呢?”
梁笑笑嘆氣,忽然就沒心思趕工干活了,往板凳上一坐:
“唉!月月啊,人活著怎么那么不容易呢?”
“你滄桑了。”畢月洗完土豆,開始當當當切絲。
“你都好了吧?我忙的都沒時間去醫院看你。你知道小叔那車被我爸給砸了吧?”
“嗯。你咋不跟我小叔見面?”
“咋見齲課葉濟渙臣
就那天。我爸也是心里不痛快,他還趕巧來了,我家那天都亂套了。
我姑和我姑夫來我家鬧了。
說我爺奶那么大歲數了,還得來這干活照顧我和梁浩宇,我姑在客廳又哭又鬧的,我爺氣的再罵她,我奶也跟著哭。
我爸啊,月月,被我姑逼的眼圈兒都紅了,轉身就走了。
一開門就看見你小叔杵在門口。
唉!我爸那真是連推帶搡的,這給我嚇的。
我趕緊追了出去,就眼睜睜看我爸砸車啊,還罵小叔,大概意思是以為他早就到了,又來瞧熱鬧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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