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生,結婚時就知道閉燈給媳婦往被窩里一摟;
媳婦要是惹他生氣呢?他就像鬧著玩似的,給媳婦抓進小屋,連打屁股帶瞎摩挲的,再鬧大勁兒了,干脆床上收拾!
他要是給媳婦惹不高興了呢?犟唄!
他向來是嘴上一句不服軟,行動上多有點兒眼力見兒,給遞個菜、刷個碗,就當好好表現了;
至于媳婦的生日,他一直標榜比大院兒里的老戰友們要做的好,現在一琢磨,也就是早上臨出門時囑咐一句:“記得自個兒做兩件好衣裳!”,晚上看見了,兩口子關上門,夸上兩句。
有時候忙啊,回家就想睡覺,趕上累的時候,夸人都是敷衍。
就這樣的表現,他還認為自個兒真不錯。
真不錯嗎?
男人思維總是很理性,就事論事的態度。
想到這了,楚鴻天使勁睜了睜那兩道劍眉,瞪了瞪眼睛,表情上看是在掙扎拿不定主意,但說出的話,難得的柔聲、商量、甚至拜托:
“你昨晚不是吵吵一個是我娘,一個是你哥嘛。
小秋啊,我想好了,我不怕別人說我搞特權
,光小劉一個不夠用,再雇一個伺候老太太,你看咋樣?
就給她再找個專人照顧,她要是還習慣性支使你,你就當聽不著。她要因為這個再跟我告狀,我也不聽她的,我保證!
至于你哥……
你哥當年能耐啊!我那些手下都死他手里了……算了,不說那些臭氧層子了。
你說亦清都跟著做買賣了,那賬目能算明白不?我是真不懂,你嫁我了就姓楚,咱得跟他分明白嘍!
嗯,我要說的是,就連小鋒都跟你哥攪合在一起了,我攔得住誰啊我?
愛咋咋地吧!
但有一點,小秋啊,沒國哪有家,你是黨員,要有覺悟,有些事兒真……”
梁吟秋嗖地一下轉過了頭。
楚鴻天趕緊投降,他盯著梁吟秋那泛著冰碴的淚目,繼續表態道:“你愛咋咋地還不行嗎?離啥婚啊離婚!你……”
在楚鴻天看來,他終于要給他媳婦說軟和了,天不助他,正說的好好的呢,醫生推門進來了。
還不是一個,一來來了一大堆,這給他氣的!
他先是撒開了梁吟秋的胳膊,隨后不冷不熱端起了官架子問道:“我這是啥毛病啊?你們能不能瞅明白啊?”
梁吟秋趁低頭瞅了一眼自個兒的胳膊,發現都紫了,咬了咬牙,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情緒正常應對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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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啊,你這都瘦一圈兒了,你老丈人家這是怎么著啊?拿你當牲口用啊?你說你小舅子一個大小伙子,怎么就那么脆弱,都不讓人歇一天啊!”
王建安的母親是真怒了,一連幾個月,她兒子就沒休息過,快改姓姓楚了!她連“牲口”倆字都給說出口了。
王建安嘴里叼著個花卷兒,手上忙活著裝飯盒:
“媽,亦清更辛苦,等她回來你也記得問問,別光問我一人。
別提了,先是我小舅子,這回是我老丈人了。晚上我爸回來,你們別忘了提東西去看看!”
“什么?”王建安的母親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回急了。
楚鴻天病了可跟楚亦鋒不同。
楚鴻天要是倒了,那是楚家大樹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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