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槿早上醒來,正坐在銅鏡前梳妝。
青蓉給她挽著發,卻怎么都挽不好,無奈嘆氣:“這挽發的手活真是難為奴婢了,小姐該再找個心靈手巧的丫鬟幫您打扮,奴婢這手只適合殺人放火。”
寧挽槿失笑,也不為難青蓉,知道她對這方面不擅長,就讓她簡單的梳理一下就行了。
“再找其他人我不放心,信任不過。”
寧挽槿以前經常行兵打仗,警惕性比其他人都高,很難對別人有信任。
凡是她信得過的,都是和她出生入死過的。
容和苑下人不多,除了幾個灑掃的丫鬟婆子,就只有青蓉一人在身邊照顧。
她獨立慣了,也不似其他貴女般那樣嬌貴,身邊需要幾個下人貼身伺候著。
青蓉端來鹽水和花茶讓寧挽槿漱口,“方才主院那邊又出事情了,這次是安姨娘惹了大夫人生氣,罰她在門口跪著,還打了她十幾巴掌。”
“據說是安姨娘今兒早來給大夫人請安,把一杯茶水打翻在大夫人身上,大夫人說她是故意的,這幾日仗著國公爺的寵愛恃寵而驕,都想踩到她的頭上了。”
“但奴婢打聽了一下,昨晚廚房把給安姨娘燉的鹿茸銀耳湯送到了大夫人那里,被大夫人知道安姨娘竟然享受著和她一樣的用度,發了一通火氣,依奴婢看,這才是大夫人教訓安姨娘的起因。”
說白了今兒早請安,不過是大夫人借題發揮罷了。
這段時間都是姜氏在掌管中饋,鄭氏無心顧及,還不知道安姨娘這幾日過的那么好。
這鹿茸是名貴之物,后宅都是正室才能吃的上,妾室根本沒資格。
安姨娘能享用,也是寧宗佑的準許。
這幾日都是安姨娘在照顧他,把他伺候的舒服,自然會對安姨娘多些寵愛。
寧挽槿嗤笑:“母族這是心慌了。”
昨日她提出讓寧宗佑貶了鄭氏,不如扶個妾室上來,這話讓鄭氏感覺到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