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繞過薛姨媽,在薛寶釵面前渡步,眼神上下掃視。
直把薛寶釵看得面紅耳赤才肯挪開目光。
面容冷峻,狡笑道:“姨媽這么說,便罷了。至于補償!我還真有一事相求,不過要等我明兒我酒醒了再告訴你,因為這件事我希望鄭重一點。”
薛姨媽垂淚嘆息,無奈只能點頭,心中悔恨沒把兒子教育好,弄成現在這樣,好的不學,壞的全都學盡了,只會惹出事端,最后還要自己替他擺平。
王雨見她點頭,也不再糾纏,心滿意足的離開梨香院。
待王雨走后,薛寶釵三步并兩步趕上前安慰,“媽媽,別哭了,身體要緊。”
“我老了,死了也就罷了。”薛姨媽用帕子抹著眼淚,“只是你那不上進的哥哥,盡惹這些事端。若明兒那王雨要金的銀的,我們家砸鍋賣鐵也能湊,只怕他不要這些。”
薛寶釵輕輕搖頭道:“媽媽,別想太多,他要什么我們給就是了,他是個念過書的,識趣的人,知道那些能要,那些不能要,再不濟我們讓舅舅出面,想必他也不敢亂來。”
“如此就好。”
兩人又談論幾句各自回房歇息了,暫且無話。
王雨離開梨香院時,已過了二更。
因喝了酒迷糊,月亮又被烏云遮住,跌跌撞撞不知混到了哪里。
正走著,眼前忽然出現一道門,不大不小,可容三兩人通過。
那門虛掩著,也沒個看守。
想必是上夜的婆子吃酒賭博去了。
王雨在酒精的作用下,心生好奇便要進去瞧瞧。
他伸手推開那冰冷的銅環,門軸發出一絲微弱的呻吟。
開了門,他“嗖”一下滑了進去,立刻反身將門重新掩好。
抬眼望去,此處竟又是一園子,夜色下,池塘的荷花搖曳不定,嶙峋的假山如埋伏的妖怪,顯得極其詭異。
他不敢走大道,只是貼著游廊緩步前行。
“這到底是哪里?”他邊走邊看,想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深夜,萬籟俱寂,唯有風聲與墻角的蟲鳴。
忽的,聒噪的蟲鳴霎時停住了,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嬌喘,嚇得他屏住呼吸。
四下望去,恰有一老愧樹,樹葉半掩下居然藏著一屋子。
那聲音就是從屋子里發出的。
王雨靠近前去,一看,屋子二樓有盞燈未熄,二樓之上掛著一牌匾,赫然寫著“天香樓”三個大字。
“怎么到寧國府這邊了!”
他心中暗嘆不妙,這寧國府沒一個人認識他,要被人看到豈不給當賊抓了去。
正想抬腿開溜,屋內又傳來一陣女子嬌喘,聽得他渾身燥熱難耐,雙腿不自覺軟了下來。
所謂酒壯慫人膽,他一咬牙,便打算上去偷偷看下,畢竟遇到這種事情誰不好奇?更何況他這開了十年手動擋的小司機!
視頻看不少,現場觀戰第一次。難免有些緊張。
上樓梯時他躡手躡腳,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及二樓,俯身趴到窗邊。
那窗是玻璃做的半透不透,目光所及,只見一樹梨花壓海棠。
一那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嬌喘息息,口內道:“公公,別再這樣,被人撞見可如何是好?”
被稱為公公的男子并不回答,自顧自忙著。
聲音此起彼伏,聽得人面紅耳赤。兩人已不知天地為何物。
聽!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這兩人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賈珍與秦可卿!
怪不得別人說,府中最干凈的只有門前的石獅子。
“珍大哥哥,真是個畜生啊。”王雨一陣挖苦,“賈蓉也是個沒骨頭的,自己老婆都看不住。”
突然!他心下一動,想到個極好玩的法子。